,还有施砚那不知所措的神情,别的都没看清。

“她亲自把那魔修放了,跪下来赔礼道歉。我现在都记得那场面,那个被做成药人的魔修的名字也记得,叫祭琼。”

曾被父亲捧在手心的小公主,此刻跪在那魔修面前,一边磕头一边道歉,她颤抖着手把那些符纸拿下,把铁链强制斩断。

强制破坏必然会被反噬,她手上鲜血淋漓,但全然不在意,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

“她不愿意苟延残喘,魔修被放走后,她便没了续命的东西,那一年,也是小池最痛苦的一年。”

池筠初垂眸,眼底皆是过往。

“施砚的身子日渐孱弱,那么大的事,小池自然发现了端倪。”

那一段时间的池聿至心神不宁,池筠初本在第一时间便封锁了消息,没把药人之事告诉池聿至,只说是施砚去了另一处休养。

池聿至不是傻子,他哑着嗓子问自家阿姐。

“是不是阿砚入魔了?”

池筠初瞒不过他,但也没有对他说什么不好的,只说,“你别担心,会没事的。”

但池聿至把目光放在了那一堵墙上,另一边,已然是搬空的施家。

“施砚骗了小池,说是自已快要好了,还当着他的面喝药,阿母他们不准小池再与魔修接触,便把他禁足,小池每每跪在我面前求我之时,我又心软把他放出去。”

池筠初眼底有些无奈,在外人看来,她是最不喜这个弟弟的,但亲近的人便知道,她一向嘴硬心软,又见不得棒打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