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儿?”
凯墨陇依旧坐在铁床边,优雅地交叠着长腿,十指交叉揽着膝头:“因为你还有问题没有回答我。”
贺兰霸知道这是梦,他上下打量凯墨陇,这位“梦中情人”这次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领口微微豁开,头发是和他逛超市时一样天然的样子:“这次换成HUGO BOSS了啊?手表是什么?百达翡丽?”
凯墨陇笑着亮出手表,果然是百达翡丽,计时功能很复杂的一款限量表,贺兰霸看见表盘最下方的月相盘,深蓝的夜空背景上,一轮金色新月和金色的星星们交相辉映。他一直没明白这些个功能表弄个月相窗有什么意义,除了显摆和好看他看不出还有别的用途。不过当这款表戴在凯墨陇手上,一切就顺理成章了,他是配得起将月亮和星星戴在手腕上的人。
“你喜欢看我穿ARMANI戴江诗丹顿我就穿给你看,想看我穿HUGO BOSS戴百达翡丽,我也满足你。”凯墨陇放下手腕,微垂着眼帘注视着铁床上的人,笑容淡淡的却很宠溺。
“那不是我想,”贺兰霸审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平静地说,“是因为我越来越搞不清楚你究竟该是什么样子。”
“我就是我,穿什么衣服戴什么表并不能改变我。”凯墨陇手里又出现那张被捏得稀烂的照片,他垂首将照片展开,困惑地皱着眉,“你到底为什么要烧掉这张照片?这是他留给你最后的东西。”他侧过头来睨着他,眼里是沉沉的责备,“你也未免太不珍惜了。”
“那是个意外。”贺兰霸有气无力地答,眯缝着眼望着炽亮的顶灯,“我挺后悔的。”
凯墨陇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嘴角,从裤袋里摸出一只蓝色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