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受了不少苦。
只可惜他这一去乃是为了寻回卫行风的尸骨与魂魄,此等要事怎能牵涉进不相干的人。
“恩公,求求您了!”
那白发男子听谢玄衣竟是对自己的请求予以拒绝,言语之中已是多了几分哭腔,而双膝更是慢慢曲下,跪在了地上。
他或许也知道在这个饱受歧视的地方若谢玄衣再不救他,或许他便没有明日了。
谢玄衣轻轻蹙了蹙眉,自知自己现在身份特殊不能再多添瓜葛了,当即只好狠下心拂袖转身。
那白发男人似乎也是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就那麽继续跪著,惹来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谢潜鱼瞪大了金眸,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唇,他愈发觉得这个白发男人身上有一股让他觉得危险的气味。
而谢玄衣这次没有再好心泛滥或许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走吧。”谢玄衣拍了拍谢潜鱼的屁股,拽住对方脖子上的铁链,将他一起牵到了马车上。
车夫已经久候多时,就等著雇主吩咐了。
进了马车之内,谢潜鱼随即浑身一抖,变幻回了人形,他扯起扔在一角的毛毯勉强挡住自己的身体,又从马车的窗帘中探出头来偷偷窥看著依旧跪在外面的白发男子。
“哥,这人怪怪的。”
“是吗?”谢玄衣漫不经心地点起烟杆,因为之前被谢潜鱼操弄的屁股有些痛而忍不住换了换躺著的姿势。
此时的谢潜鱼又恢复了他身为北军大都督时的冷静与睿智,按理说,一个长得这麽漂亮的男人不应该会沦落为所有人鄙夷欺侮的对象。
鹰扬这个国度并不歧视男宠,而他招致众人的攻击势必是有别的缘故。
或许如那些人说的一样,凡是沾上这个白发鬼的男人都会被凶兽所咬死才是最令他们憎恶和害怕对方的原因。
而且,身为淫兽一族的纯血後裔,敏感的天性也让谢潜鱼觉得在接近这个白发男人时,体内会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与躁动,但是这股不安与躁动到底是什麽,现在的他也无法全然说出。
但是,他知道,为了自己好色的哥哥的安全,他们有必要远离这个白发鬼。
“我们走吧。不要管他。”谢潜鱼拧起刚毅的眉峰,一脸严肃地对谢玄衣说到。
谢玄衣深深地吸了口烟,用烟杆掀开窗帘看了看那个跪在地上的白发男人。
果然,此人在此地是非常受人排挤的,就在他们上了马车之後,之前在店里便斥骂过他的人们也走了出来,有的对他指指点点地斥骂,而有的更是直接开始动手推搡踢打他。
这些人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这麽漂亮一个美人,就算是瞎子,就算是白发,他们也舍得这般欺负,要是换了自己……
谢玄衣的眼里,不知不觉地就生出了一丝同情的目光,以及……对美色贪婪的目光。
即便他的下身实际上已经不能轻易举起,但这仍是不妨碍他对美好的人或事物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