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地挤出一个?字,“嗯。”
苏安安垂眼,遮掩了眼底的忧虑。
三人心事?各异地推着牌九,忽然间都沉默了,屋内只剩下木牌噼里啪啦的声音。
与此同时,垂拱殿内也静得只剩下纸页翻动的哗哗声响。
皇帝脸色难看地翻看着账簿,翻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最后才怒不可遏地一扬手,将账簿摔了下来?,刚好落在楼岳的太师椅边。
“齐之?远,你好大的胆子?!”
齐之?远扑通一声在殿前跪下,垂死挣扎地喊冤道,“陛下,臣是冤枉的,臣与骑鹤馆素来?都是公事?公办,绝无私交……”
他蓦地看向一旁的容玠,目眦欲裂,“这账簿不知是从何处而来?,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捏造证据……”
“账簿是真是假,口?说无凭。”
容玠打断了齐之?远,“只要搜查齐府,看看齐大人的家藏能不能与这账簿上的字画、瓷器对得上,一切自能见分晓。”
齐之?远抱屈喊冤的声音戛然一滞。
容玠的“琉璃笔架”不翼而飞,可他的那些字画玉器却还好端端地藏在府里,若真查抄,绝不可能躲得过……
“陛下,臣府中的确有些字画……”
齐之?远只觉得头皮发麻,浑浑噩噩道,“可臣素来?喜爱字画,所以才会拜托裘恕的字画铺替臣搜寻,可最后臣都付了银钱,没?有少?一分一厘……”
“齐大人喜爱的岂止是字画?这账簿上记载的,除了字画,还有玉器、藏书,甚至还有女子?的裙裳首饰。齐大人的喜好,还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齐之?远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