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民巷的法子,是他?们的希望。”
容玠定定地望着苏妙漪,似有所动。
“怎么了?”
苏妙漪问道?。
容玠摇摇头,“没什么……”
这么多年,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地鄙弃、谴责,却甚少有一刻像苏妙漪这般,即便是被误解、被记恨、被反咬一口,也能设身处地替那些人思虑,究竟是什么逼得他们误入歧途。
他?只是,忽然有些自惭形秽。
在苏妙漪面前,他?好像总是在反省自己的傲慢……
沉默半晌,容玠才又开口道?,“就算白鸭生意是贱民巷脱困的捷径,可它亦是刘其?名之流逍遥法外的歧途。不论如何,买人替罪就是不公不法,你揭穿此事,并无过错。”
“……”
“苏妙漪,该反省该自责的人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那些头戴乌纱、坐在衙门里的,还有同我一样,日后想要为官作?宰的天下士子……是我们该思量,如何为贱民巷的人另寻出路。”
寥寥几句,亦为苏妙漪厘清了思路。
苏妙漪终于?收回视线,眉眼舒展地看向容玠,唇角掀起,露出这段时日以来最松快的一个笑容,“说的也是,多谢义兄开解。”
容玠眸光微动,“回府吧。”
马车从巷口静悄悄地离开,朝容府驶去。
因担心刘家人狗急跳墙、不择手段地报复苏妙漪,容玠将苏家众人全都接去了容府,单独辟出了一间院落让他?们暂居。
这种?关?头,苏妙漪知道?自己不能逞强,果断选择背靠大树躲进了容府。
刘家在暗中咬牙切齿,而在明处,临安府衙也日日上门来讨人。
距离容府还有一段距离,马车却在大街上倏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