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正在办公桌后奋笔疾书，见状，抬起眼皮子瞥他一眼，“怎么，还指望我给你公主抱去沙发上睡啊？”

秦念北没理他，揉着痛麻的左臂往外走。走着走着，他突然又停下来：

“我自然有我的门路。”

“让那些老家伙别插手，破坏我计划。”

秦征：“你有什么计划？”

无声对峙。

秦念北：“不告诉你。”

秦征：“……”

秦征当即一支笔扔过去：“你就是来讨债的！”

秦念北轻巧避过，“走了。”

“晚上记得回家吃饭，她烧了一大桌子你爱吃的菜。”

“再说吧。”

“滚滚滚，不想看见你！”说是这么说，可秦征还是又拿出一支笔，认命地给这小子改述职报告。

临开门前，秦念北又回头看了眼秦征，皱眉：“头发又少了。”

秦征：“……”

“滚啊”

办公室的门“砰”一声从外面合上，秦征的世界终于清静了。

5秒钟后，他悄摸摸从办公桌里摸出小镜子，左照又照。

我头发真少了？

刷手机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乔宁的肚子不自觉地发出了一阵“咕噜噜”。

她抬头，这才发现日头西斜，太阳都快下山了。

但这会儿距离食堂开饭又还有一段时间，她记得门外就有一台自动贩卖机，便准备去买点吃的垫垫肚子。

却不想，门开，正好和外头准备敲门的秦念北四目相对。

沉默。

他的蓝眸依旧熠熠生辉，脖子上也依旧戴着一个黑色的皮质颈圈。

反观乔宁，因为自动贩卖机就距离她房门口两步路，因而她还穿着浴袍，甚至腰上的系带还在走动间被扯松了。

秦念北飞快别开眼去，一双蓝眸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敢看乔宁。

乔宁淡定地系好带子，“有事？”

秦念北：“……”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见他不语，乔宁索性绕过他，走到了自动贩卖机前。掏出手机，扫码。

手机突然震动两下，提示：电量低，将在2秒钟后关机。

然后，它就真的关机了。

乔宁：“……”

自动贩卖机突然“嘀”的一声响，可取食物的窗口紧跟着开启。

耳旁传来一把低沉的男音：“用我的吧。”

男人持手机的大手在乔宁面前一晃而过，她看见了他修长中指指节上的那颗痣。

冷白的皮肤，墨黑的痣。

乔宁收回目光，“谢谢。”

她拿了薯片、棒棒糖、海苔、辣条……

全是垃圾食品。

秦念北的眉头下意识皱起来，但随即他又反应过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咳了一声，他打算言归正传。

虽然她喜欢他，但他对她没有别的意思。他也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误会，给她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有些话该说清楚还是要趁早说清楚。

于是，秦念北斟酌开口：“多谢你前段时间救我。”

乔宁：“没事，你也救我一次。”

意思是扯平了。

秦念北清清嗓子，“之后的那些事，我对你……”

“忘记吧。”

秦念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