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的，乔宁脑海里又看见了一些画面：

喧嚣的路边，一个中年女人正推着一辆小推车，在沿街叫卖烤红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抓着她的衣角，跌跌撞撞跟在她身后。

“小森别怕，等卖完这车红薯，妈妈就能攒够你的学费了。”

“我们小森以后是要有大出息的！”

“我会让妈妈过好日子的！”望着妈妈脸上如雨般落下的汗水，小男孩异常坚定地说。

“我一定不会让妈妈失望的！”

……

“我不可以让我妈失望的，我不可以让我妈失望的……”临死前，周景森还在喃喃自语这样的话。

乔宁想了想，告诉了他一件事，“江皓写了一封举荐信，打算去研究院后，就交给他的直属领导。”

“信中说，他被研究院看中录取的那个项目，是和一名叫周景森的同学共同完成的，没有周景森，项目就无法顺利进行，所以他请求，把你也招进研究院来。”这些都是乔宁自小葵的记忆里看到的。

“怕这事不成功，他没有提前告诉你，想着到时给你一个惊喜。”

周景森的鼻翼猛烈张合，“假的，假的，不可能的，你骗我……”

“你们本来可以双赢，但是周景森，是你毁掉了你自己的人生。”

“你不想让你母亲失望，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叫她彻底失望。”

“咳咳咳”更多血水自周景森嘴里吐出来，他仿佛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也跟着咳出来。

悔恨的泪水自周景森眼角落下，他很快就只剩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就在乔宁准备砍下他的头了解这件事时，周景森再度开口了：

“她咳咳咳……她把我变成丧尸要挟我，除了要我和她咳咳咳咳……里应外合，她、她还要我帮她找……找一个人。”

乔宁拧起眉头。

“她告诉我那个人是大学生，我觉得‘他’就在我们学校，所以、所以我才故意咳咳咳……故意放丧尸进来，想、想引起骚乱。”

他艰难抬起目光，瞳孔已然涣散开来，“我觉得咳咳咳……那个人……就是咳咳咳……就是你。”

“什么？”

A市，主城区。

封野和秦念北各自带队，最终，竟然是封野率人先一步在出城口拦截到了那只高阶丧尸。

这只女丧尸脸上挂着血泪，形容狼狈，连左颊上的玫瑰花也开始枯萎。

“哈，‘苍龙’，老子终于要赢你一回了！”

秦念北站在后方，他抱臂而立，闻言，“哦。”

封野：这轻飘飘一拳头打进棉花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算了不管它！老子就要赢！

下一刻，封野已率领二队队员冲向了高阶丧尸。

打了几个回合吧，二队队员突然：“不对啊队长，A级丧尸就这实力？”

封野也觉得奇怪，这丧尸被打得节节败退，眼看就要不行了。

另一名二队队员：“来的路上我听一队的人提了一嘴，说他们老大已经在学校里遇到过这只高阶丧尸操纵的傀儡丧尸。”

“然后呢？”封野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我们老大通过砍傀儡重创了高阶丧尸的原身，一剑把它从A级砍降级成了B级。’，额，那个人的原话。”

封野：“……”

他就说姓秦的这次怎么跑那么慢，往年总部训练赛，封野次次都只能远远看见他冲向终点线的残酷背影。

感情你拿我打扫战场呢！

封野顿时化悲愤为力量，三两下就拿下了高阶丧尸。

“砰”的一声，高阶丧尸重重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