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觉得很愧疚呢?他应该是?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失控吧。
祝知希还记得,中途有?一次他实在是?没力气,好像短暂地晕了过去,把傅让夷吓得暂停,抱着他乱晃,硬是?把他晃醒了。
那时候自己好像还口齿不清地说了胡话,说什么要吃草莓蛋挞……傅让夷把他搂在怀里?,搂了好久。他蹭了蹭胸肌,就又睡过去了。
傅让夷肯定吓坏了。
想到这,祝知希靠过去,伸手搂住傅让夷的腰,对?他说:“我没事哦,我觉得挺好的。”
“可是?你?后面一直在哭。”傅让夷垂着眼,“问你?疼不疼,你?又说不疼。”
那当然是?骗你?的,我可是?纸片划到手都要叫两声助助兴的人。
“真?不疼啊。”祝知希把下巴尖抵在他腿上,小声说,“很舒服,就是?太舒服了,所以才哭的。”
傅让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松开手,点了点他的鼻尖。
“你?之前还说,如果我不把你?留下来,你?就会哭到易感期结束。结果留下来也差不多。”
“那还是?很不一样的。”祝知希仰头,甜甜地笑了一下,“我这几天流的都是?幸福的眼泪,如果你?赶我走,去住那个破特?殊病房,我肯定每天在探视窗口伤心地以泪洗面。”
上药结束。傅让夷摘了手套,俯身,亲了亲他眼皮上的红痣。
“眼睛都肿了……”祝知希说。
“嗯。”傅让夷又拿嘴唇碰了碰,“像在亲一颗小水球。”
祝知希抓起?他胳膊咬了一口。
傅让夷没脾气地任他啃,另一只手抓起?枕头叠在祝知希身后,等他咬完,把人捞起?来靠在枕头上,起?身找了件衬衫给他披上,又走到桌前猫着腰在纸袋里?翻找着什么。
“你?干嘛呢?”祝知希穿上了衬衫,随便扣了几颗扣子,望着他。
不一会儿傅让夷就回来,坐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两个小盒子,祝知希凑过去一看,傻眼了。
竟然是?草莓蛋挞,还有?一块巧克力千层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