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啊,这个调香师店长是?因为自己的伴侣生了病, 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了, 所以才研究出这种香薰的, 我朋友去试了, 相似度蛮高的,不过复杂的信息素可能得?多试几次了。”
走廊里,傅让夷静静听着学生的闲聊, 脑子?里浮现出的却是?祝知希别扭的表情。
[就像你的信息素,很?多人都能闻到, 只有我闻不到。]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他还是?上前几步,礼貌地出声打断了那两个Omega学生的谈话:“抱歉,打扰你们聊天了, 我想?问一下, 你们说的这家店在哪儿?”
他们甚至不是?他教过的学生。
“傅老师?”两个学生明显都吓了一跳, 睁大了眼, 又面?面?相觑,但还是?立刻给出了地址和店主的联系方?式。在傅让夷走后,八卦之心再也压抑不住,就差原地尖叫出声。
去到店里,傅让夷很?沉默, 也很?谨慎地阅读着宣传手册, 好像对此抱有很?大的戒备,也提出了许多质疑。
“您放心,我们这边有很?多客人用信息素制作香薰礼物, 送给恋人和朋友,反馈都很?不错。我们的调香师都很?专业,制作效率也非常高……”
他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对他而言,信息素既是?私隐,也是?噩梦。小时候,他一度认为自己无法分化时,其实有过期待,想?象某一天醒来时,能突然闻到自己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呢?会不会很?难闻?
可后来,分化期真?的到来,他也走上了一条和Alpha兽性缠斗的不归路,几度想?要割除腺体?,去掉这如同鬼魅如影随形的气味,让这副躯体?遁入真?空,干干净净,没半点气息。
直到祝知希出现,他清醒地看见占有欲浮现,清楚地意?识到标记欲望的产生,而这一切欲望的对象甚至是?一个无法被标记的人。他的前半生好像一直在为得?不到的东西挣扎。
然而,当傅让夷察觉到,祝知希很?想?闻到他信息素时,内心的愉悦荡起涟漪。原来这一次的“得?不到”,是?双向的。
“我可以亲手做吗?”
店长有些惊讶:“当然可以,不过工序很?繁琐,过程也比较复杂,可能会耽误您的时间。”
“没关系,我想?试试。”
提取、挑选香料、萃取气味、融合、反复调试,整整一周时间,傅让夷每次都亲自去。他一点也不觉得?繁琐,相反,他甚至觉得?很?有趣,就像做实验,像复原一件古物,他有的是?耐心。
但真?的完成?之后,他却有些忐忑。这样?的礼物会不会太赤.裸裸了?和脱光了衣服站在对方?面?前有什么区别?会不会太自我意?识过剩?没闻到之前全?凭想?象,真?的闻到了,会不会失望?
这份忐忑,在蜡烛燃烧的时刻,仍有余波荡漾。
他们面?对面?坐在地毯上,中间隔着一只燃烧的蜡烛,都屈着膝盖,双腿微妙的交错,却又不碰到彼此。
祝知希格外安静,不知何时,他闭上了眼睛,薄薄的眼睑浮动着,眼窝不深不浅,感觉摸上去很?柔软。
然后他睁开眼,摇曳的火光点亮了这对本就清透的瞳孔。
“比我想?象中还好闻。”他说着,耳畔隐约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绯红,“原来我每天出门都这么香……”
心跳忽地加快。玉白色的蜡烛融化得?愈发?泛滥,滴滴答答,淌在透粉色的烛台上。
傅让夷盯着他,安静地凝视他脸上的每一处小细节,不说话。渐渐地,犬齿有些发?酸,像青春期的智齿在作祟。
祝知希垂眼,很?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蔓延在空气里的气味都卷入身体?。原来人吸气到极限时,胸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