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但其实谁都可以欺负你。”
“傅让夷,我知道你因为易感期的事对我有愧疚,所以无条件地答应我所有过分的要求,其实我才是那个最没有立场说?这些话的人。但我就是憋不住,你也?是人啊,你的心?也?是肉长的,为什么总是在漠视自?己的需求,把别人放在自?己前面呢?”
气温越来越低,他语速很快,声音甚至有些发抖:“为什么总想着,‘啊你觉得有用就好’、‘暂停了就好’,‘能帮到你就好’,为什么?”
他知道自?己说?得很混乱,很情绪化,但即便如此,傅让夷也?没离开。
面对这样劈头盖脸近乎训斥的质问,他好像完全没有生气,只静静地望着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再开口时,语气比雪还轻。
“因为我就是这样长大的。”
因为我生下来就没有优先权,被选择过就很幸运了,就应该感恩了。
因为这样就不会痛苦。
祝知希望着他,忽然很伤心?,这个理?由?是他没想到的,听?上去似乎也?不是全部的理?由?。
他的声音弱了下来:“我想让你介意,想让你觉得不舒服就说?出来。”
真的是这么无私的想法吗?祝知希问自?己。
某个瞬间,他想的其实是,你真的不介意吗?被亲也?好,被要求做最讨厌的拥抱也?罢,被利用被拿来续命,都可以?
那换一个人呢?
“我听?明白你要表达的意思了,谢谢你。”
祝知希小性子又冒出来:“你根本没明白,我不要听?谢谢。”
“那收回谢谢。”傅让夷包容了他的任性,继续道,“以后我会试着像你说?的,正?视自?己的需求。但是有一点,我觉得我们的理?解有偏差,需要澄清。”
祝知希掀了掀眼皮,看向他。
“在你说?让我介意之前,我说?的所有假设,都是基于对象是你这个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