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眼珠蓦然睁大,胃里突然翻江倒海,傅正德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喉咙里呼噜呼噜冒酸水。

傅弛侧开身子,身后的下属便立刻上前,在中年人惊恐的目光中,男人平淡的语气好似一句寻常的问候:“那么叔叔,你是想留左眼,还是右眼?”

……

门铃叮咚响起,长发青年从卧室里打着哈欠出来,拢了拢衣襟趿着拖鞋去开门。

房门打开,手捧鲜花的男人出现在面前,狐狸眼轻佻眯起,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宝贝,今天见到我有没有开心一点?”

晏因掀起眼皮,把他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他另外一只手上。

四层的饭盒,旁边附带一个外卖袋子,看logo是他不久前点的那份芝士焗饭。

不等晏因拒绝,孟淮舟就绕开他往屋里进,把花随手放在柜子上,动作非常自然,仿佛他就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他一边将饭菜从餐盒里拿出来放到餐桌上,一边说:“外面的东西不健康,如果你真不想跟我回去住,就把你想吃的告诉我,我每天让阿姨给你做。”

晏因没说什么,大大方方拉开椅子坐下,享用他带来的美食,然后看着他将自己精心挑选的芝士焗饭一口一口吃光。

“这就是你每天截获我外卖的理由?”晏因觉得他吃得还挺满意的。

“差强人意,”孟淮舟擦了擦嘴角说,“比起这些,我更想了解你的喜好。”

晏因耸了耸肩,“何必呢?”

那天从傅弛家里出来,晏因并没有跟孟淮舟回去,而是回了自己原先的住处,孟淮舟虽然很不情愿,却也没有阻止。

不过他每天都会过来,有时候是陪晏因打游戏、看书,有时候是邀请他共进午餐,没少被拒绝。

在追求人这方面,孟淮舟从没有过这样挫败的感觉,他还记得前几天自己去晏家看望岳父岳母的时候,以前对他很好的岳母大人冷着脸将他拒之门外。

孟淮舟回去以后情绪十分消沉,失去了岳母的助力,他可能很长时间都不能得到晏因的一个笑容。

所以他必须想办法,趁着姓傅的分身乏术,赶紧把老婆追回来。

“后天是外婆的生日。”孟淮舟斟酌着说,“你知道的,她是我非常亲近的家人,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为她贺寿。”

孟淮舟的外婆复姓欧阳,如今已经八十岁了,她年轻时就死了丈夫,孤身养大了孟淮舟的母亲,一生没有再嫁。晏因曾和孟淮舟一起去拜访过对方,的确是个温婉慈祥的长辈,对晏因很好。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撇清关系,但这种事不太好拒绝,毕竟八十岁是人生的一个重要阶段,很可能这次不见就再也见不到了。

晏因犹豫了良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好。”

孟淮舟没有留太久,照例是陪晏因吃了顿饭就离开了,他走后屋里陷入寂静,晏因靠在阳台抽了根烟,薄荷味的香烟燃尽,心情却没来由的烦躁。

他推开卧室的门,站在落地镜前面解开衣服,同时用手机拨通了傅弛的私人号码。

嘟嘟

等待的过程中,晏因把衣服全部脱光,赤身裸体地对着镜子,他的身体已经瘦到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锁骨和肋骨轮廓被白嫩的皮肉包裹着,左肩肩窝有颗和眼角一样的红痣,乍一看不太明显。

晏因静静地盯着镜子里的人,手伸到下面,握住了沉睡在双腿间的阴茎,动作随意地抚摸着。

这时,电话接起,对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喂。”

听到这声性感的嗓音后,肉棒很快就有了反应,在手心里硬挺起来,晏因没有出声,手上动作加重,同时另只手摸向了底下藏的很深的穴缝,富有技巧地抚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