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侍奉他的婢女陪着他说了一会儿话,喋喋不休的,晏因趁机打听了一下晏宗渠的下落,得知对方在府中很是混得开,颇得府中女眷的喜爱,连平日吃的饭菜都能多添两份肉,晏因听完侍女絮絮叨叨的话,总算放心了。

这时,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都说了不要跟过来,回你的侯府给大哥多张罗几房小妾不行吗?管我作甚。”

“我是你爹!还管不得你了?”

脚步声一前一后朝这边来了,侍女喜道:“是将军回来了!还有……”

话未说完,两人已然进了屋,晏因微微转过脸疑惑地“嗯”了声:“还有谁?”

“扑通”一声。

老侯爷面露惊惧,腿一软,竟是没能站稳直接跪了下来,颤声道:“……陛、陛下?”

第115章 我给过你逃跑的机会了(重逢绑架h,肉渣)

左惩又挨打了。

娶谁不成?偏偏要娶一个与死去的暴君容貌相似之人,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旁人,他对那暴君早已存了大逆不道的心思?

愚蠢至极!简直是愚蠢至极!

老侯爷看着被揍得浑身是伤却仍然不肯屈服的小儿子,想到不日整个朝廷都将见证他对那暴君的贪慕,彻底地失望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侍女见归来的将军一身伤,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惊道:“将军……”

左惩立刻做了个噤声手势,继而挥手令她退下。

晏因坐在窗台边,本来是侧身对着他,听见侍女带上门的动静,身影微僵,放在膝上的手捏紧了衣服。

男人的脚步声朝他逼近,在他面前停下,“可休息够了?”

这话让人很难不联想到昨夜那场狼吞虎咽的性事,晏因屁股又疼了起来,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道:“将军是时候守信,放我的浔儿离开了。”

“我的浔儿……”左惩嗤了声,在他身边坐下,“你对那小子可真上心啊。”

晏因抿抿唇,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他语气里听出一丝酸意。

事实证明这不是他的错觉,因为下一句左惩便道:“本将军17岁时,还在被先王哄骗,爬树给他摘果子。”

他似乎很不喜欢称呼暴君的谥号,所以只能用“先王”来代指这个人。

“十几米的树,结满了熟透的野果,他很喜欢那果子的味道,便命人将树挖了,种在自己宫中的院子里,可惜宫里土质不合适,没能成活。”

晏因听他慢慢回忆当年,嘴角抽了一下,“那他可真是个混蛋。”

这话没人敢在敢在左惩面前说,尽管这是事实。

试问一个对诋毁暴君的人宁抓错不放过,大老远跑去一家饭馆亲自抓人的疯子,怎么能容忍身边的人触犯这层逆鳞?

左惩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晏因的试探,无所谓道:“你不觉得很可爱吗?”

“……可爱?”

“那种迫不及待将所有喜爱之物占为己有,得不到宁可毁掉的性子,不是很可爱吗?”左惩瞅着他,眼底盈满温柔笑意。

“哪里可爱?”晏因反问他,正是因着这性子,他才会被世人称之为暴君,既然是这样,那想必是不可爱的。

而左惩也未必真如他说的那般想,毕竟当初在晏祈渊反叛时袖手旁观的是他。

“不过倒也无所谓了,人都死了。”左惩感叹道。这是他第一次承认晏因的“死”,以往便是有人在他耳边提起半句,他都会把人打个半死,此刻却像是释然了,“他活的辛苦,如今再没有人打扰他的清净,想必也是快乐的吧。”

左惩说着,摸了摸心口,即便是说谎,这种谎言也会让他感到痛苦。

而晏因则是沉默。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