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一状况呐。”
他含笑叹道:“倒是为难了韦公子,因一句保我性命,苏兄来招,其后又有杨兄戏耍。只愿大家都是不打不相识的豪爽人,不要伤了和气才是。”
说到这里,范动岳父抚须而笑:“这是正理。今日柴庄主他们便是去韦公子府上登门拜访,以结友情。”
“哦?都有谁?”范动受苦许久,又有这等爽义之事在前,已迫不及待去把酒言欢了。
“柴庄主提议,跟着还有窦群玉,还有个张兄弟,他昨夜赶到,说是提前来告诉我们二老与你媳妇一声,好使安心,今日一早便立即去结识韦公子了。出门时正巧遇见暗自潜逃回来的苏成孚,因此四人携手,都往那边去了。”
范动大喜:“好,好啊!”
说着,当即与二老及妻子叙说寒温,接着忙换了衣装,沐浴梳洗过后,向街坊邻居打听出韦延清的住处,便快步穿桥走巷地提上两坛子好酒赶去。
一时到了,厅院正是热闹,远远的听见苏成孚大笑。范动一喜,待看门小厮通报了人,不一会儿便见柴胡等都迎了出来,跟着还有张、苏、窦三人。他再往后看,旁边站着一对儿年轻夫妻,男的高大俊朗,女的娇俏美貌,此时谦逊立在一旁,让宾于阶位。
范动不由分说郑重拜道:“能与韦公子再度相见,秦昂不胜喜悦,旁边想就是尊夫人了。”
在狱中时,他与狱卒关系不错,探问的也有七七八八。
韦延清也回礼拜了一拜。
众人围随着一齐进去,院子里一张长宽大桌铺开,主位韦延清断不肯坐,只称年轻,仍让位于柴胡,再由柴胡谦让,力请范动上座。
众人推辞之间,张仲辅道:“依我之见,还应柴大哥上座。其一,韦公子美情难却,不好拂了主人家的意,其二,咱们本是四海八方本不相识,却因范大哥一事聚在此处,得与诸位相交,有此深情厚谊,实是柴大哥之因,若非柴大哥托于张兄,使得韦公子知情,豪情遇豪情,岂有今日之因缘际会?”
闻言,众人都点头称“很是”。
韦延清适时笑道;“柴大哥实该上座。”
那边范动等人亲自请去,柴胡推辞不得,只得拜过众友,又特意礼待一旁温笑和气的陈绾月,这才坐了主位。
接着左手边,依次坐了韦延清夫妇,张仲辅。柴胡右手边,则坐了范动,窦群玉,苏成孚。两边座位雁翅排开,几个青衣早拿上好酒菜过来,又开了范动带来的两坛子佳酒,自是叙阔谈论不在话下。
酒气浓重,陈绾月知道这是饮了不少,旁边韦延清看起来亦在兴头,与柴胡等推杯换盏。男人饮酒时神色淡淡的,似是觉出她的视线,侧头道:“怎么了?”
“倒没怎么,只是你们在这儿说话,我往后厨去,让她们再上一些新鲜菜馔,酒也该添了。”
韦延清顿了一顿,心内明白这是主人家女眷所尽的情谊,不好拦阻。
他点头叮嘱道:“你不必忙,吩咐厨下一声即可。”
陈绾月辞过走开。
范动是个忠厚人,此时眼里心里都已只当陈绾月是亲弟妹一般,便没什么算计,诚恳提及道:“你与弟妹的事我也闻知一二,不知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一经提起,柴胡等本就是心内关切,但都谨慎不敢随口提出的,今见范动说出了口,韦延清又并无不耐之色,都纷纷认真起来,全神贯注聊起这件事来。
韦延清也很爽快,先以一杯酒敬了范动,含笑直言道:“说来惭愧,当初应下搭救范大哥,一是弟曾在江南待过,久慕范大哥豪杰英名,二也正为此事。”
众人皆诧异,范动更是惊讶:“哦?这话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