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愿苟且,却又懦弱,才在生与死之间,选择了接近你。”
但她并不后悔。
还有一个是,想要与他之间有个好结果。
“你说的对,没有真正的对错。”她道,勉强笑了笑,“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做打算,我身在其中,受你的庇护,还能有什么不顺心的?只你这样瞒着去做,我有些难过罢了。”
韦延清皱了下眉。
陈绾月懒得再废话,红着眼瞪他:“你不用再来了。”
说完,陈绾月转过身,没管下着的雨和身后主仆二人的阻拦,径自跑回屋子里,毫不犹豫关了门,只留下韦延清脸色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处处考虑,竟落得如此凄凉,吃起闭门羹来了。韦延清拂袖一转,大步走远。
一路上,追鱼死命地劝:“公子,您就别跟绾姑娘置气了,这事儿也是您顾虑错了方向,只想着让绾姑娘什么也不想,开开心心的,可曾想过她若知道不管是新婚还是今日这一闹,都是您的计策,如何不伤心?”
“这我先前就提醒过您,可没想到,您还是没有告诉过绾姑娘。您以为这般绾姑娘便会没有负担。”追鱼顿了顿,“可您别忘了,绾姑娘早已不是儿时需要您张开羽翼护住的绾妹妹了。你两个,一个用情至深,一个步步为营,迟早出矛盾。”
韦延清脚步一顿,侧过头,几近被气笑:“我且不与你争。她要什么,我给什么,你说我步步为营,我不反对,但论用情至深,难道我比她少上一分?若无用情至深,我何必步步为营!我不后悔,只寒心罢了。”
“既如此,你去梨香院伺候,也不用再回东房了。”
见那身影冒雨而走,追鱼心惊肉跳,这还一身伤呢!
他忙追了上去,撑伞无奈道:“小的不是那意思,就是您不觉得,这样会让绾姑娘觉得自己很傻吗?”
韦延清抿了抿唇,没说话,步调忽然慢了下来。
“公子,是没有对错,只您的想法对于绾姑娘来说,错在太聪明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以后的路还长,您得想好如何平衡好绾姑娘与老太太、夫人之间的关系,不能打着为了结果的目的,去有失对谁的偏颇。”
追鱼叹了声,忽觉太遥远,也在这一刻意识到,他们都太年轻了,尤其是沉浸在梁山伯与祝英台般坚贞的情爱中的两人。
起码他在局外,一些事看得清楚些,能提醒便提醒,但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若再这样下去,就算您娶了绾姑娘,也终会有一日,一别两宽。您还好,有政有志也能外出闯荡,分散心神,可绾姑娘呢?”追鱼垂下眸,压低了声儿,“公子,您别忘了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有些拆散人的手段,是见不得光的,正如您所说,只有立场不同,没有对错,到时您找谁说理去?”
韦延清听得不是滋味,那边追鱼又道:“这种时候,最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您和绾姑娘一条心。”
36
第36章
◎两人向后跌去,他把她摁在了墙上。◎
掌灯时分,陈绾月推开窗,往那条相对僻静的来路上闲望。
正待关窗,忽见月洞门边闪出一个人的身形,影子拉得很长,也不进来,却也不走,只是一只手扶着竹竿,一只手背去身后,若有所思地抬头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