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便有更为渴望的第二次。韦延清在香帐中迷乱,只觉甘愿在这姑娘面前神魂颠倒,当即撕了那层薄纱,不再掩藏对她身体的渴求,几乎是完全不顾她娇声哭泣地激烈表达。
陈绾月艰难压着声音,生怕一墙之隔的柳嬷嬷听到,或是外面其他人察觉。偏在这时,外面似有人找,陈绾月用心听了听,辨别出是韦凝香的声音。
柳嬷嬷不知其中情形,推门进来,笑着说道:“姑娘,四姑娘来找你说话。”
陈绾月吓了一大跳,忙道:“就说我睡下了,明日我再找她......”
似是等的不耐,他低哑着声,竟有闲心说起了话:“怎么跟这丫头走得近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也没听你告诉过我。”其实说了他也不甚关心,陈绾月十分清楚,他这是没话找话,消遣寂寞。
她也就没答,何况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敢出声。陈绾月倍感煎熬。
那边柳嬷嬷还未回应,韦凝香已来到门外,笑道:“绾妹妹睡了吗?我来问你件事。”
陈绾月只好道:“还未睡下,只有些不适,像是轻微风寒,劳烦四姐姐在外间坐着,我不便出来相见。柳嬷嬷,替我给四姐姐倒杯茶水。”
她试着去推,好在他适可而止,披衣坐了起来。
只是修长的手指缠绕了下她的发丝。陈绾月知道意思,是在催促,忽略眼中雾气,急道:“四姐姐有什么事?”
韦凝香坐在外间,捧着茶碗,惆怅道:“还不是那个窦群玉,我都说了,让他去考取功名,他偏不以为然,只在山林做庄主,靠打家劫舍过活,岂能有个长久?虽说现在他已金盆洗手,但还是不愿去谋个一官半职。”
窦群玉?韦延清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着陈绾月,后者心虚地慌张捂住他耳朵,绯红着小脸,低声毫无威胁力地警告:“你不许听,也不许生气。”
“......”
韦凝香忽道:“哎,不说他了。倒是你绾妹妹,你心悦我二哥这么多年,难道从未想过向他亲口表明心意?以前霓姐姐和大姐姐你们三人玩盲头牌,她俩不还怂恿你选真心话,这才知道你心上人竟是......”
“四姐姐!”陈绾月惊恐着脸,看到男人眸底越来越深的玩味和惊喜,直觉危险,故拦了韦凝香的话。
但她发现,韦延清貌似并不知道当年盲头牌那件事情,虽说现在探究这些已无意义,但陈绾月多少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开口了,戏谑强调一句:“这么多年?”
陈绾月红着脸不知所措,索性捂住他的嘴巴,和外间的韦凝香说话:“可是那位窦庄主有了什么事?”
不然韦凝香不会这么晚来此寻找。
韦凝香气闷道:“他能有什么事?便是有事,我却不能知道。到现在已有满月未曾通信儿,我只当是他忘了京城还有这么个人,绾妹妹你也知道,他那营生都是刀枪捉捕,不是我过忧则乱,实在是恐他失手落入谁的口中,若我再不打听,岂不少了一条门路救他?”
陈绾月正听着,那边韦凝香试着问询:“绾妹妹,我想了想,这事儿只能托二哥去打听。但若是我问起窦群玉,他肯定猜得到原因,到时必要训斥我一顿。”
“但绾妹妹你就不一样了,二哥他并不知你有什么表哥表弟,青梅竹马,毕竟你前几年才从江南过来。不瞒绾妹妹,我曾听吉祥说起过,那个缘因寺的公子,就连这个人,二哥也不知道。可否......你替我问?”
“就说窦群玉是你远房表哥!”她聪明道。
陈绾月抬起眼皮,果然看见韦延清阴沉如炭的脸色。
若前面还不明显,那么四姐姐方才所言已十分清楚,她心里有那个窦群玉。然而这却不是小事,一旦为人所知,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