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进来,只在门外负手淡声问道:“我听那婆子说你脚腕痛,见你屋里尚未熄灭灯烛,想还未睡,便来瞧瞧。可还痛着?这是药酒。”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指节根部,掌心内有一个小玉瓶。
陈绾月抬眸,腮上还带着浴后粉雾:“要不你帮我涂些?”
韦延清怔了瞬,低眸看见她较为繁琐的衣裙,又触碰到这姑娘眸中掩饰不住的忐忑与紧张,似是恐他拒绝或多想。他想了想,随她迈步进去,又顺手关上半扇门。
“都关上吧,冷。”她声音轻柔地说。
韦延清默了默,抬手将另一扇也关了。
进去里边,陈绾月往榻上坐了,韦延清目不斜视地撩过衣袍,蹲下身去,搓了一掌心药酒,长指撩开那衣纱,掌心覆盖上去。
他慢而有力地揉了起来。
陈绾月头顶冒着热气。
因那道力气对她来说较大,尤是向上推时,故她不得不双手向后撑了,再去看蹲在身前的高大男人,他只望着地,眼睫垂下,投出一片阴影,但压根儿看不出神情,那张俊脸冷淡依旧。
他认真在给她涂药酒,几乎是心无旁骛。
韦延清揉了有一会儿,站起去外面洗了手,回来将药酒封好,搁在案上。
他正欲就此走掉,忽见陈绾月皱了一皱眉,腰身微微下去,瞧了眼脚腕,娇滴滴道:“也不知还能不能走?”
韦延清顿住,垂眸遮住眼底神色,倾身过去把人儿抱了起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随便解释道:“我抱你过去。”
陈绾月应了,然而韦延清弯身放下她时,脖颈上两条纤细的胳膊却未收回,仍然紧紧攀在他身上。韦延清情不自禁挑了挑眉,少有波动的眸底此时闪着几分晦暗。
他默然掩去,只是疑惑看着她漂亮的脸庞。
异香清幽,弥漫帐中。
陈绾月思忖多时,还是当着韦延清的面把那香囊拿出撂去一旁,她坚定又温柔道:“你选择相信我,我也该相信你才是。”
这才是她心悦韦延清的原因。
太妃娘娘说的固然没错,但她也要记住两人在一起的初衷才是。
发觉男人眼底的探寻,陈绾月大着胆子,闭眼亲上那嫣红的薄唇,软软的,她脸颊红如滴血,悄悄撤开道:“今晚在晏华折芳,你都没亲我。”
她心情莫名轻松极了。
韦延清没说话,被衾在指下弯曲。
“有补偿吗?”她抬眸笑言。
韦延清深思熟虑后,询问道:“你想要什么?”
陈绾月伸手指他的胸膛,两人视线对上,相顾两无言,接着越来越近,直到韦延清思绪凌乱,眼中克制显现,陈绾月忽而慢声开口,用只能他听到的声音道:“想要你的心,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