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离得很近,应是一时忘记分寸。

陈绾月手腕发疼,道:“二哥哥,疼......”她动了动胳膊。

韦延清仿佛忘记还握着她的手腕,陈绾月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看她,又是用什么样的眼神冰冷凝视。

他没放开。

陈绾月茫然抬头,提醒唤道:“二哥哥?”

韦延清默了默,松开她,径自走去将萤火柱里的萤火放走一半。

光线暗下,确认不会再看见什么不该看的,韦延清随手把剩下的明光扔在一旁,转身面无表情看向外面黑夜。

他在等。陈绾月道:“你衣领那里有胭脂。”

韦延清低眸,瞥见那抹蹭在他衣领口的红腻胭脂,沉默。他再看那铁证如山的萤火柱,一时不知从何作解。

他也没想解释,道:“不认识什么花魁。”

至于别人信不信,与他无关。

短暂的谈话告终,陈绾月如释重负,看来只是两人长大,需要避嫌,并非是二哥哥讨厌她,当然也就不存在珍惜儿时情谊的挽回。

明白这点,她没想再继续打扰。

陈绾月没有追问,看他半晌,行礼告辞,一个人出了岩洞,融入漆黑的誉国府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