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闺从不曾出门,现在朕信了。”

“陛下何出此言?”茯雪仰头问他。

李绅嗤笑了声,捏住那圆润如玉的下巴,调笑道:“若非精心养护,如何将你养得这般玉肤花貌,跟个仙女儿似的。”

“陛下!”茯雪羞涩躲进李绅怀中,埋头不出来。

......

南边朱雀门把守严格,亦是皇家威严不容侵犯之地。为免离别叙情混淆士兵视听,耽误城门要事,近郊伫立一座柳梦亭,专为送接亲友。

崔琛策马先到,出示崔印铜牌,士兵检验过,没拦他们车马绵延的队伍,回岗放行。

“驾!”

“兄弟们都跟上!再晚些,怕误了延清赶路。”

“多看着姑娘们的车,这些马都烈得很,容易受惊。”

在马上扬鞭飞驰的女郎笑道:“姑娘们的车自有我们来看,用不着你们爷们家的,有心顾姑娘们,不如跑快些早见韦郎。”

“毕竟咱们再见容易,延清这一去,怕不是要寒窗苦读十载,挣一个金榜题名回来。”另一位女郎豪爽补充。

崔琛回头,玉冠乌发随风飞动,腕部一个用力,手背青筋蹦出三分,那匹马便嘶鸣掉转过头。

另外十几个佩环叮当的同龄少年瞧见,当即猛蹬一脚,同样转过马来,阳光灿烂,金玉衣装仿佛在发光,比初春的嫩芽还要蓬勃。

十六匹向前的骏马掉头,随后紧跟的数十位他们平日里混玩的酒肉朋友自然也一甩马鞭,迅速驾驭前进,负责替换引路。

崔琛在一行人中年纪最大,领头绕着富丽堂皇、羽飞蝶舞的十二驾青幕车跑了一圈,马蹄奔腾如雷。

十几匹银装快马肆意追逐,马头咬马尾,环绕卷起一大圆圈,将姑娘们坐的车团团围住。

即使两队分别斜行直冲,仿若车头穗球立即就要撞散这个不断变化的圆形龙卷风,驾车的马儿却畅通无阻,从始至终都不曾磕碰。

绕车纵马的圆铜铃清脆,与十二辆簪缨宝车并驾前行,如此奇观,长安街上很快围满了人,都在议论韦家二公子要出远门。

崔琛高声笑道:“既是姑娘们提了,为助你们早见心仪的哥哥,我们这起俗物便不争风头,落后保驾护航就是。”

说得那俩姑娘满脸通红,将头一扭,不说话只是狂赶马儿。

其余众好友都心大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