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绾月冷笑道:“不娶就不娶,找什么借口?”

韦延清绷着俊脸,想怒又不敢怒,想说两句辩解又哑口无言,这时分明他八尺身材,结实威猛,反观女郎却娇小貌美,体态软羞,正是一刚一柔,然莫名其妙他成了纸老虎,装狠的兔子,面对她的质问,身子都仿佛矮了半截。

外面正巧一声虎啸,戳中了韦延清隐约的男人自尊心,不知不觉就因着心虚越来越盛,以至于叛逆上来,咬定一个别的理由不放。

他言之凿凿道:“什么叫本王不娶?从来没说过的话,没后悔过的事,你不要在这胡闹。推迟一年,对你也有好处。本王不成家便无软肋,你也省去守寡的可能。待事局定了,再成婚也不迟,不告诉你不过是本王忘记了。”

这话说完,他心虚更甚。

陈绾月也不拆穿他,起来踉踉跄跄穿好衣服,上床去睡。

当晚韦延清也不敢贴上去,恐再挨一巴掌事小,惹她不快事大,见那宽大床上摆满了软织品,并没自己一席之地,便站在外面负手来回踱步,好不自觉。陈绾月酒后正困,懒得再争,坐起身道:“还不睡?”

韦延清心中竟委屈于她的无情冷淡,眼眶一热,背对过去,低沉的嗓音生硬又倔强:“只有这一间房,隔壁锁了。”

陈绾月一怔,既无语又气恼,索性不去理,躺下翻身自睡:“那王爷就站着睡一夜吧。”

韦延清横眉竖眼,竟不给他台阶下!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一个纵身,跳去床上,陈绾月不由得惊了一惊,睁眼看时,只觉面前一阵风扫过,里边的另一套被褥不见了。

“本王就那么笨,不知道还能打地铺?”韦延清自顾自铺好床,在地下一躺,翻转身继续背对里面,冷淡又很有性子。

隔天天一亮,两人不约而同地谁也没搭话,韦延清安排车辆*,原本的五日游,变成了一日游,一行人又沉默原路返回。

她是为这里好是好,但吓人,有老虎。但坐在车里的旁边那位,既不怕狼,又不怕凄凉,为何也这么急着回去,原因不言而喻。要么是因为看出她害怕,要么是因为没了兴致,要么就是……

陈绾月瞥眸看去,袖袍之下,自己放在榻上的一只手,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

两人都是一声不响。然而中间的位置上,秦王行径无耻,她抬头,嘴角忍俊不禁:“王爷摸够了吗?”

“本王只是累了,随意放只手而已,干你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