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催促。
她看了一遍,喊住匆匆要走的追鱼,随口问道:“应是还有一只玉佩,可也解了下来?”
追鱼茫然不知,如实回答:“并不见什么玉佩,王爷今日身上带的只有一个黄绦子绣春囊,这也是姑娘亲手绣成的。”
陈绾月点头没再追问,心下大抵也知道那玉佩是怎么个下场,把提灯交与了旁边看守的侍卫,一众人也都退下,追鱼将那壶茶水递了过来,恳求道:“姑娘好歹让王爷把这茶喝上两盏,今儿个回来也不知怎么着,劝不听劝,话不成话,只一个字不肯蹦地往床上躺了歇息,眼不睁耳不听,估计天雷下来也不闻。”
“这都是小事,但只一条,若是不好好解酒,明日早起必要头痛。”
说着,把托盘又往前伸了伸,陈绾月也觉稀奇,一边接过托盘,一面秀眉轻皱,仿佛自言自语地疑惑出声:“怎么就突然饮了这么多?”
追鱼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陈绾月不再耽搁,推门而入,那厢追鱼正要提醒先捂了口鼻,以免初闻太过刺激,陈绾月已骤然间红了双眼,弯腰连连轻声咳嗽。追鱼嘴角微抽,想说要不还是换他过去,却见房里那姑娘不紧不慢挥了挥手,示意无碍。
如此,追鱼也只得把门一关,叹了声无奈,踱步离开。
里面着实酒味甚大。陈绾月往里走,绕过屏风,果然瞧见床上躺了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玄色蟒袍未褪,就那么和衣倒卧,靴子也在脚上。她悄悄走近前去,把托盘轻声搁在一旁的矮几上,蹲下身去欲给靴子脱掉,不防他右脚一动,弯腿便踹。
陈绾月忽然悟出,为何这男人连靴子也还在脚上,奈何她没武力,更兼柔弱,他一脚踢在肩上,疼痛难耐,她双手向后撑去,跌坐在床下,左肩连带着全身发麻。
无辜挨了一脚,她禁不住又羞又恼,好在不算沉重,二话不说跳起身来,哪肯忍受这一踢的羞辱,两手并用地爬上床去,骑在男人身上,两只小手气极去晃他双肩。
“你醉了谁也不认,胡脚便踹,快起来……”
越想她越委屈,尤其是见这身长体阔的大男人还睡得闭眼香,一个声儿不觉,又记起今儿个什么也没做,只为他悬心罢了,更是心情复杂,霎时之间,泪刷刷的掉,不可中止。
期间有几颗泪滴砸在韦延清脸上,悠悠醒转,模模糊糊看出是谁,却只抬手捂了额头,仍把凤眸闭上,皱眉略显烦躁道:“怎么了?”
声音嘶哑,都快不成调了,若非陈绾月细心聆听,还真不一定能听出他说的什么。
陈绾月一怔,无计可施道:“你问我怎么了,我倒要问问你。”
却见男人只是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随手揪住她后领,提去床上,并翻身用腿压住,除此之外,一言不发。他今晚格外沉默,也显得对她十分没有耐心,好比这时,男人紧闭双目,眉宇间仿佛在压制异样,看起来很凶。
陈绾月身子不能动弹,心思却可灵动,当下已猜出七八分原由,大抵是今晚过后和景王再无法坦腹露心。血缘亲兄,换作再硬心肠的人也很难不颓废。她忽然不挣扎了,默默无声看着韦延清的脸庞发呆。
过了一会,她小声道:“把解酒汤喝了再睡?”
很久没有等来回答,陈绾月轻若无闻地叹了一声,这时,男人忽然翻过了身,仰面大手大脚地平躺。她趁空去端来解酒汤,喂他喝了,好在这回没有抗拒,应是有了一点清醒意识。
陈绾月再接再厉,鼓励他把衣服也脱了。
说完就要去帮他再次脱掉靴子,不想还是没成功。韦延清一只手臂揽过她固在床上,侧过身下巴压去她头顶,灼热的吐息一下又一下喷洒在陈绾月发丝与脸庞上,眼睑也微有痒意。
她无可奈何,只能再寻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