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已经趁这个间隙沿着胸前两座大山爬到了腹部的梯田,翻山越岭来到双.腿.间,累了,于是坐在黑色礁石上靠着灯塔欣赏风景。

沈伽黎明显感受到南流景呼吸一滞。

“别怕,它只是靠着灯塔休息一下。”沈伽黎慢慢俯身,脸一点点靠近螃蟹,双手举在半空随时待命。

听到这句话,昏暗中,南流景的脸颊上多了一抹微绯。

灯塔……

从此以后,全世界的灯塔都必须改名。

他别过脸,语气不悦:“快点。”

沈伽黎点点头,双手慢慢靠近,接着一个猛扑

他紧紧捂住鼓胀似螃蟹的东西,对李叔道:“抓到了,李叔你快帮忙拿个碗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螃蟹举着两只大钳子沿着大腿散步而过。

沈伽黎:……

南流景:……

李叔: !

李叔眼疾手快扑过来抓住了放松警惕的螃蟹,老脸一红,轻咳一声:“我现在去处理螃蟹,二位早点休息。”

说完,像猫和老鼠里的汤姆一样,坏笑着退出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沈伽黎过了许久才移开双手,跪坐在南流景身边,低着头:“灯塔变成战损级了啊……没事,反正你也用不到。”

反、正、你、也、用、不、到。

南流景偏着头看向窗外,喉结滑动着,只留半边侧脸:“出去。”

沈伽黎二话不说起身离开。

一出门,他慢慢伸出手,回想着刚才抱住灯塔时手指张开的程度。

比划一番,看着大张的五指,他小脸一耷拉。

讨厌这个世界,为什么同为男人,还要在这种地方分出三六九等。

房间内的南流景还保持刚才的动作,许久后,手指倏然收紧,指节浮现一层清晰的苍白。

沈伽黎,你以为这事会这么轻易算了?

第14章

翌日一早,沈伽黎被李叔喊起来下楼吃早点,却没见南流景的身影。

他没问,李叔却主动道:“少爷这两天堆积了太多工作,所以一早去了公司。”

沈伽黎:“哦,我没问,你可以不用告知。”

明明是漠不关心的语气,在李叔听来却是:

“不要告诉我那个讨厌鬼的行踪,昨晚他差点害人下不来床哼。”

等待沈伽黎吃完早点,已经快到中午,李叔拎出熨烫板正的衣裤,恭敬道:“沈先生吃完早点后就换衣服吧,根据少爷指示,我们今天下午要一起出门办事。”

沈伽黎不知道他和李叔有什么事要一起办,不想去。

他开始演,痛苦揉着眉心:“昨晚你家少爷对我折腾得太狠,没睡好,头疼,容我上去躺个十小时。”

李叔笑吟吟道:“请允许我为您预约家庭医生做个全身检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想身体好……”

“衣服换好了,李叔,可以出门了。”

*

天气阴沉沉的,非常适合待在家里睡觉。

坐在车上的沈伽黎不明白,这么好的天气,李叔为何偏要迫害一个丧批。

车窗外,沿途风景缓缓划过,越来越小。

沈伽黎想问李叔到底去哪,但刚一张嘴,忽觉好累,下一秒便闭嘴闭眼。

随着车子停停走走,沈伽黎睡睡醒醒,迷迷糊糊中,车子停靠在路边,李叔下车为他打开车门:“沈先生,到了。”

沈伽黎抬眼望去。

偌大的橘底牌子上,贴着亚克力大字:

“七色花美育学校”

文字周围还贴了些彩色向日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