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已经无路可退,即便把那五十万还回去又怎样,财阀做事向来心狠手辣,如果背弃他们,结局无非是死路一条。

所以沉默许久后,她还是道:“你别逼我了,我理解你想为南总伸张正义的心情,但没看见就是没看见,我总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

沈伽黎觉得累了,无论怎么说也得不到结果,浪费时间见这个女人以为她会良心发现,原来愚蠢的是自己。

他拍下咖啡钱,站起身:“我小时候也曾经为了迫不得已的苦衷撒了谎,但谎言被拆穿后才更令我难堪,那一刻我才明白,人不能懦弱到连是非黑白都不分,就这样,走了。”

钟琳望着杯中的咖啡拉花,随着温度渐渐融化,变得面目全非。

良久,她慢慢伏下身子,额头抵着桌沿,无数的情绪涌上心头,致使眼泪终于决堤。

不用等谎言被拆穿,沈伽黎的这句话已经让她感到难堪。

这些日子常常彻夜难眠,她不会忘记是谁在她绝望时拉了她一把,但良心困扰岂会比妈妈的性命还重要。

只是在痛苦抉择时,忽然想起上次母亲病危,拉着她的手不断重复:“你要做一个堂堂正正有良心的人。”

妈妈啊,世界上有太多无奈,这些无奈已经先我一步替我做出了选择。

*

南流景家。

沈伽黎从浴室出来,松松垮垮的浴衣还没来得及绑好便听到了手机提示音。

拿过手机一看,是严秘书发来的消息:

【董事会将于本周五举行,会议文件已经发送至您邮箱。】

董事会……

沈伽黎一秒emo,董事会需要做什么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南流景再不恢复他真的会发疯。

南流景进门的时候,沈伽黎浴衣还没穿好,松散在腰间,整个上身一览无余。

南流景直勾勾盯着他裸.露的上身,雪白的颈子连接着立体分明的锁骨,瘦而不嶙峋的身体被白瓷般的薄肉覆盖,颈间与胸间两点小痣红似血玉,分布在新雪般的皮肤上,有着艳丽到颓靡的美。

只是左胸口处一道粉色刀疤破坏了整体美感。

“这是什么。”南流景指着那处刀疤问。

“手术刀口。”沈伽黎直言不讳。

“你生病了么?”南流景滑着轮椅靠近一些,想要看清那处刀口。

沈伽黎视线搁在文件中,心不在焉道:“以前生病,现在痊愈了。”

“那……老婆你痛不痛。”

沈伽黎刚听到这句话,便感到温热的触感划过胸口,垂眼一瞧,南流景的手已经覆上他的胸部,说不好其真实目的。

“有点痛,所以你别摸了。”其实痛的时候早已过去,但为了躲开这不安分的手,他只能这么说。

他以为这么说南流景会懂得进退,但就在他打开文件的同时,不同于手掌的温热突兀在胸间蔓延开。

柔软的唇轻吻过刀疤,弥散开火热的温度。

“你做什么。”沈伽黎一把抓住南流景的头发,拽着他往后仰。

南流景被扯着头发,痛的眯了眼。

“我妈妈说过,痛的话亲一亲就好了。”

“变态吧你。”

虽然南流景现在是个智五渣,但那一身腱子肉不容小觑,稍一用力,便将沈伽黎整个人按倒在床上,他双腿端坐轮椅,上身全部倾斜,将所有的力量压在沈伽黎身上。

沈伽黎弱小无助又可怜.jpg

沈伽黎:这人我是喊还是不喊?现在家中只有李叔,喊来了他难保不会帮助南流景按着我方便他上下其手。

算了,放弃了。

南流景紧紧抱着他的腰,眼神清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