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鞠躬:“少爷有事再喊我。”

出门时,还贴心帮忙关了门。

等到粥没那么烫,南流景摇醒沈伽黎:“起来把粥吃了,否则吐了满床没人帮你换床单。”

事实上沈伽黎根本没睡着,头疼得厉害,且如医生所说,现在胃里一阵阵恶心,胃酸似乎正在疯狂上涌。

但他没胃口,因为这种消炎针导致嘴里都是铁锈味。

见他不动,也知道他没睡,南流景问:“需要我给白薇打个电话说说你现在的情况?或者,喊她过来亲手喂你吃?”

沈伽黎咬牙切齿坐起身,满脸哀怨瞅着他。

虽然脆弱的时候想见妈妈,可现在是凌晨两点,别折腾我妈。

他缓缓看向桌上的粥碗,还漂浮着热气,虽然鼻塞闻不到,但能感受到粥里散发出的甜津津。

“你做的?”他开始问些有的没的,试图拖延时间。

“嗯。”南流景移开视线,望向窗外庭院仅剩的几棵红杉树。

下一秒,他怔怔道:“我母亲长于大户人家,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她唯一一次做给我吃的,就是六岁生日时那碗南瓜粥。”

那只丑陋的人偶,那碗朴素的南瓜粥,刻上了一个受尽屈辱的母亲,对这个世界唯一留恋的痕迹。

如果说遗忘代表一个人的结束,他希望它们能在这个世界上延续下去。

沈伽黎静静凝望着他的侧脸,红杉树浮光掠影,在他脸上投出不规则的斑驳痕迹。

好吧,你赢了,你找到了打败我的唯一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