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弄脏了,我……”他收回手,无助地低着头,“也弄得不漂亮了。”
自己真是个笨蛋,遥想当年妈妈生日,九岁的自己用压岁钱给妈妈买了只音乐盒,还包了漂亮的包装盒,结果跑太急盒子给摔烂了,哭哭啼啼拿给妈妈,妈妈虽然说“盒子不重要反正也要丢”,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结果今天,又。
白薇没接手链,而是仔细端详一番,接着道:“我收过很多礼物,有珠宝车子甚至是房子。”
沈伽黎一颗心再次跌入谷底。
“但是这个。”白薇指指那条洋桔梗手链,“会让我怀疑这会不会是我最后一次收到礼物。”
沈伽黎没明白,怯怯缩回了手。
“因为重头戏总是在最后一刻才出场。”白薇冲他一wink,“所以得到太过喜欢的东西时,会让人感叹我是不是到了生命最后一刻。”
话音刚落,细白小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摸一摸。”
白薇沉思片刻,忽然笑出了声。
原来沈伽黎也相信“说了不好的话要摸摸木头消灾渡厄”这种说法,真可爱。
白薇摸着木头,笑问道:“可以帮我戴上么?”
沈伽黎愕然:“你喜欢?”
白薇欣然点头:“喜欢,而且是非常。”
沈伽黎出现幻觉了,他好像看见一堆光屁股小天使围着他撒花吹喇叭,无数的爱心泡泡在身边萦绕。
激动的手都在哆嗦,好不容易给她戴上了手链,白薇扬起漂亮的手腕,笑问道:“好看么?”
沈伽黎用力点头。
“不摘了,洗澡也不摘,掉色也不摘。”
“不……不会掉色,是□□的……”
说完,他又忽然想起那只包装盒:“你等我一下,我家离这近,回去拿盒子给你。”
白薇拉住他,摇摇头:“不用麻烦了,反正盒子都要丢。”
怦怦!
心脏猛地跳漏一拍。
妈妈也说过这样的话。
白薇抬起手,乘着日光菲薇,看着□□光色流转,像是诉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就算不漂亮,哪怕不聪明,一样有被爱的权力。”
沈伽黎眼中的白薇完全模糊,他终于感受到,眼泪是滚烫的,因为沾上了心的温度。
两人一起在学校对面吃了午饭,期间,白薇又问了沈伽黎很多问题,比如功课如何,有没有什么烦恼,但问得最多的还是有关南流景的问题。
“你丈夫对你好不好,平时在家都是谁做家务。”
沈伽黎逮着机会就告状:“是我。”
“家中没佣人么?”白薇蹙起眉,“南总总不至于连佣人都请不起。”
对南流景那份诚意建立起的好感度-10
“他不喜欢家里有外人。”
“那也不能让你做家务,我会和他谈谈。”
沈伽黎:还得是我妈。
不,不行,妈也不行,南流景万一收回他做饭买菜的权力,他上哪去中饱私囊攒够八百万?
不得已,他说着违心话:“没关系,其实是我喜欢,主动要求的。”
白薇还想问点别的,诸如看到南流景的腿就会担心他们夫妻二人的性.生活是否和谐,但考虑到这种问题太过私密,还是忍住了。
时间不早,白薇下午还有个采访,和沈伽黎寒暄几句准备起身告辞。
司机开了车过来后,她看到那孩子跟着车眼巴巴望着她,心里酸酸的,又下车给他买了冰镇饮料,留了手机号,叮嘱着:
“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
沈伽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