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乌荑先上楼回房间休息,留下前台颇有些苦恼地跟荆向延说:“老板,我们还有用?不着的衣服吗?”
“后?头仓库里不是不少?吗?”
“你上次说要捐献,一件没留啊。”
荆向延想了想:“应该不至于没有,不是还留了一个箱子吗?”
“那行,我带她过去了。”前台答应下来?。
楼下的动静没传进乌荑的耳内,她上楼后?就用?被?子蒙着脑袋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但效果并?不好?,醒来?时不过才过十?二点一些,稍微动下手都费力。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等差不多缓过来?了才下床穿着拖鞋出门去客厅打算接杯水。
乌荑靠着桌子,低眼看着杯子里的水盛满,客厅里没有开灯,只留了头顶天花板一盏暖橘色的暗色小灯。
她正要端起水杯,猝不及防间听见房间外头响起了一阵小动静,乌荑面不改色地喝了口水后?才道:“门没锁,进来?吧。”
她的声音还泛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沙哑。
耳边传来?开门和落锁的声响,乌荑刚要把喝完的水杯的放下去,下一秒杯身就被?人抓住,对方不赞同的嗓音落在耳畔:“冷的。”
乌荑反驳:“是温的。”
她看了眼穿着睡衣过来?的荆向延,意味深长道:“开两间房确实是浪费了。”
荆向延面色如初,完全没有被?乌荑内涵的自觉,反而轻挑眉头道:“多开一间就多赚一份钱,何乐而不为呢。”
乌荑转身就走:“世界上所有的资本家都是这么?想的。”
“资本家可没让你出钱。”他?加热完水壶,提起也跟了上去。
卧室内,乌荑躺在床上看着正对面正在给冲泡药剂的背影,半晌后?轻轻出声,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确定寻找的方向是不是对的。”
荆向延认真?用?手背测了测杯身温度:“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一直想找到那个人,可是今天才知道那个人也只是个替罪的,甚至精神病也是假的,背后?的人是谁,有多大?的能耐,我一无所知。”乌荑整个人都恹恹的,说不上来?的颓废感包围着她,险些都要把她拖进死寂的深渊。
不多时,她感觉自己的额头被?很轻地碰了下,对方手上还保留着杯子的温度,乌荑抬眼对上荆向延投下来?的目光。
他?笑了笑:“夜晚都会想这么?多吗?”
“我这是自觉。”乌荑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