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乌荑轻笑一声,抬手二话不说就往他额头敲了下,力?道控制的很好,懵逼不伤脑。
饶是这样还是引得向?玉凛突发戏精本性,哎哟了声,满脸痛苦地捂住额头,好像在委屈控诉乌荑下手有多重。
“你如?果听我的话,就不会去找人?打?架了。”乌荑提起药箱催促他起身,“回去睡吧,我还要?修客户的照片。”
向?玉凛口腔内的舌头在伤处抵了抵,沉默两秒后,有些严肃且半开玩笑地道:“不想走。”
这语气很难让人?分辨他是在说笑,还是认真。
“我这可没有地方给?你睡。”乌荑把药箱放回原处,接着走到沙发边拿起放在上?面?的电脑,坐下去后盘着腿重新开始修图,时不时跳出来的微信提示音她也抽空回复。
“我可以?睡地板。”向?玉凛得寸进尺,不管那么?多,仰头就往后躺去,整个人?呈大字型倒在休息长椅上?,陷进柔软的坐垫里,佯装不经意问道:“你在跟谁发信息?”
乌荑顿了下才回复:“没谁。”
“我的伤是因为?你情郎,你要?在我眼皮底下找他说话的话,”向?玉凛似笑非笑,嘴角明?明?是上?扬的,透露出的笑意却没多少,“我会伤心的,姐姐。”
乌荑应下,叉掉了聊天界面?。
本以?为?这小子总算能消停了,不想小嘴一张,又开始问:“姐,你答应谢二少的要?求了吗?”
鼠标的点击声和键盘快捷按键的声响骤然停下,很久都没人?接话。
向?玉凛抬着头盯着天花板,许久也没等到乌荑的回答,倒是键盘的动静又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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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向?延坐在位置上?任由佣人?帮自己把吃完的餐盘收走,仔细思忖了几秒后才敲下一段话回复,等了会儿都不见对面?再发,他也不急,谁知一抬头就听见坐在对面?男人?传来的讥讽的笑声。
“哟,大哥,这是在给?谁发消息呢?平时也不见你抱着手机那么?积极啊。”
说话的这人?叫荆度临,刚从公司下班,因此身上?还穿着一套浅灰色的西装,面?容上?跟荆向?延有两三分相似。
而在他左手边的女?人?只?是安静地吃着饭,听到这里不动声色瞥了眼荆向?延后就继续低头,一言不发。
荆向?延并不恼怒,干脆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单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撑着头,目光在荆度临和他身边的人?来回切换,饶有趣味道:“哪里,说起来还没恭祝你订婚。”
被踢到痛处的二人?这下连装都装不出来了。
“啪嗒”叉子掉在瓷盘上?的声音格外清脆和响亮,荆度临几乎是马上?就沉下脸,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餐桌下却狠狠踢了一脚犯错的女?人?。
女?人?哑巴吃黄连,吃了痛也只?能默默往肚子里咽,忍着没发作,倒是紧紧攥着的双手暴露着她并不麻木和冷静的内心,垂下眼被发丝遮住了神?色,双眸阴狠。
“这不都得谢谢大哥,不然我哪里能跟乐雅喜结连理啊。”荆度临皮笑肉不笑,语气听起来倒是十分真诚,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场婚姻打?断了他多少计划。
他跟荆向?延同父异母,但跟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用,他一直跟同母亲在外艰难求生。
一个是耀眼的天之骄子,一个是阴沟里不能见人?的私生子,根本没有人?会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就连他母亲也不允许他对荆家有什么?想法。
在这样的背景下,他成长到了十七岁。
这一年,荆向?延母亲车祸抢救无效去世,被重度打?击的他宛若变了个人?一样,沉默寡言,终日把自己关在画室,不见外人?。
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