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

刘育已经昏过去了。

有人来叫醒了他,是个女子的声音,很熟悉。

那女子的声音很温柔动听,手也温软,刘育被叫醒后,五感又清晰了。

女子把一粒药递到刘育嘴边,说,“大人,这是解药,您快吃了,我现在就带您走。”

刘育没有力气思考了,听见是解药,便张嘴吃了下去,他一咽下,那女子就把他扶了起来,将刘育一只手搭到自己肩上,搂出了房门。

刘府大门前停了一辆马车,女子把刘育搂出府后,便带他上了马车。

“你要带我去哪……”

“大人待会就知道了。”

在蓟州,会坐马车上街的人家不多,刘育算一个,因为他从前很胖,走路会很费力,所以每回出门都坐车。

蓟州的街巷是错综的建法,有几条街的路也不宽敞,所以马车并不是很方便,有时还会影响行人,正是如此,才没什么人家会坐马车,不过,但凡是会坐马车的,也表明了对方一定非富即贵。

马车进了一条街后,空气就变香了,不是花香,而是脂粉的香气。

刘育总觉得这气味熟悉,但他头脑混乱,怎么也忆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快、把这些东西解下来……”刘育咬着布说话,声音有些含糊。

不过那女子没有依他,只是说,“一会儿会有人帮大人解开的。”

刘育没明白她的意思,他讨厌被这么绑着,便坚持要女子给他解开,于是女子又拿了其他话来安抚他。

拖沓间,约摸两刻过去,马车就停了下来,那女子便抓住刘育的手腕,带他下了马车,一路上边走边提醒他哪里需要抬脚。

刘育一直问这里是哪,会不会很多人看见他之类的话,可女子都不再回答。

他这幅狼狈模样,可不想被人瞧见,方才下车时,他就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这么想着,刘育就挣扎起来,不愿意走了。

而且他私/处正瘙痒非常,也不想走了。

不过女子不给他机会,不知朝谁说了一句“来帮我一下”,便来了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制住了他,强迫着他继续走。

“你们是什么人?”刘育可以确定,这两个人,都是女人,因为他的手臂蹭到了她们的胸,而且她们身上还有女人才会用的香。

无人答他。

刘育被人捉着胳膊,只觉得自己好像登了很多个木梯,转来转去,最后是“吱呀”一声。

刘育被带进了一间房里,又被引到了一张床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