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育兄为何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刘育身体僵了,一时间,一个借口也编不出来,况且,有左莲在,若是左莲戳破他,世子一定是信左莲,而不是信他。

而且,他不久前才砸了左莲的脑袋……

刘育说不出话,默默抓紧了左莲后颈的深衣领,左莲就出声了,“这般说话实在不体面,我先同他去整理一番。”

世子盯着左莲看了会,就退了一步给他让路,同时说,“听月真令我大开眼界。”

左莲没有再答,往前走去,一往前走,刘育就和世子的目光对上了,世子面色平淡,无一点恼色,只是站在原地看他们离去,虽是如此,但只和他对上了一眼,刘育就觉得自己后背发寒。

到了水房,左莲与刘育一同下池,下了池后,刘育就一直看着池面发呆,刘育不知世子心悦左莲,但他现在有些怕世子了,他还以为世子是个容易糊弄的人,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左莲鞠水替刘育洗身,见刘育还有些呆愣,就说,“你别担心。”

刘育听了左莲的话,便抬头看他,问,“你会同世子说我的坏话吗?”

左莲想了想,回答他,“我不会。”

但这在刘育眼中,就成了迟疑和欺骗,他说,“尽管我对你不好,你也不会揭发我?”

左莲看着他,摇了摇头,刘育就不再问了,只是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他额头的伤,和脸上几道干涸的血痕。

谁会信呢,这世上哪有这么傻的人,刘育心说。

等两人收拾整齐了,去了前堂,就有下人来说,恣王世子方才走了,他说,既然人已经找到了,他就回去和丞相交待了。

刘育听了下人的话,登时松了口气,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世子呢。

世子走了后,葵荷也不知去向,应当是两人一同回京了。

刘育找了一圈,才确定葵荷是真的跑了。

只是这个葵荷,以为躲回京城去,他就拿他无法了,这贱人不仅病没有给他治好,还给他下一堆的药。

世子会突然出现在偏房门口,一定也是葵荷搞得鬼……

刘育身上没有官职,手伸不进宫里,所以他决定要让他爹来替他报复,把葵荷的人头送回蓟州来,给他当球抛,以解他的心头恨。

到了晚上,左莲给刘育把脉,把了一会,就收回了手,对他说,“你体内的毒,早在月初就开始自行化解了,到月中,应该就能完全排出体外,用不上施针。”

刘育听了,一开始是十分怀疑的,但他回想了一下,他近日确实是偶尔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也没有呕吐。

葵荷也替他诊过脉,却说会治好他,原来分明就无需他来治。

想到这,刘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给他爹修书了一封,叫他爹割下葵荷脑袋前,一定要先好好地折磨一番,若是能够,最好是把人偷绑回来,让他亲自动手。

世子走了以后,刘育就继续了之前府中的荒唐事,让书生们把他打造的那些玉势重新含进他们的屁股里,没有他的允许,就不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