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荷抱着刘育离去后,席中人便心思各异,一同沉默。
…………
等刘育醒来时,已经是日昳了。
他醒来后,脑袋发昏了好一会,等清醒了,就想起来葵荷对他做的事来,当即就冲冠发怒。
刘育掀开被褥下床时,还腰腿酸软地跛了一下,脸色就更黑了。
这贱人竟敢给他下药,当着众人的面玩弄他!
敢上他……那他就废了他的孽障!
刘育找到葵荷时,他正和世子在花园里下棋,因为葵荷和世子在一起,所以刘育脸色再臭也得收好,只不过,刘育虽是已经注意收敛了,但依旧是臭的不行。
世子见刘育过来了,就招呼他一起下棋,刘育坐下后,世子就问他,“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身体还不舒服吗?”
刘育借着石桌的遮挡,偷偷地踩葵荷的脚,回答说,“谢世子关心,已经好多了。”
因为石凳太硬,刘育坐着难受,没坐一会,便想找个理由起身告辞,想着到时候再寻个无人的机会好好教训葵荷。
就在刘育酝酿好了说辞,准备说出口时,世子就边下着棋边出声了, “我想在贵府上小住两日,刘育兄可还方便?”
刘育不好拒绝世子,便答应了,但他答应完,随即就想到了他府中的那些书生,这时再收回答应的话便有些不妥。
刘育想着,只得私下让他们识相点了。
世子笑了笑,说,“麻烦刘育兄了,等我寻到了人,会再好好感谢刘育兄的。”
刘育也客套了起来,“世子客气了。”接着他又想到,早点帮世子找到人,世子就能早点走,遂又多说了一句,“不知世子要找的是什么人?我打小就住在蓟州,若是要找人的话,兴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世子听了后,眼睛亮了亮,一双美目紧盯着刘育,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若是刘育兄能帮我寻得人,那便当我欠下刘育兄一个人情!”
刘育暗下抹汗,道,“不必了……”心说,只要你快点走就行了。
世子从袖里拿出了一串紫檀念珠,说,“我要寻的人,是个僧人,手上戴着和这串一模一样的念珠,眉间有红痣,年方二十,模样……模样……比仙人还美。”世子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莫名变小了些。
刘育在看见那念珠时,便惊诧得睁大了眼,世子越往后说,刘育面色就越怪,幸而世子在低头抚摸手上的念珠,没有注意到刘育的异常。
不过,世子没注意到,葵荷却注意到了,他趁着世子对着一串念珠用眼神诉说起思念时,对刘育说了一句无声的话。
他说,“刘大人真是好本事。”
刘育知道葵荷一定是从他的反应里猜出了什么,便强行着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眯起眼,同样无声的警告他,“你最好闭嘴。”
等世子终于回过神来后,便有些赧然的收起了念珠,又正色起来,说,“此人的法号叫左莲,名杜兰,字听月,乃是当朝相府二公子。在一个月前,突然和家里断了书信往来,我此次前来,便是因为他,若是刘育兄能替我,替丞相寻得,必定会重重有赏。”
世子说完,刘育的脸色就更怪了,手也抖了起来,问,“相府……相府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