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缝的眼睛变成滴溜溜的圆眼睛,脸也瘦成巴掌大,但是脸颊上还是有点儿肉嘟嘟的,小嘴巴,脸上一点油也无。

世子忆不起自己何时认识了这么个人,便问刘育,“你认识我?”

刘育点点头,反问他,“世子来我府中做客,却把我忘了么?”

世子吃惊地分开唇,把刘育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诧异不已,“原来中书大人说的是真的……你当真瘦了许多。”

刘育偷偷给誉歆打手势,让他离开,誉歆见状,便顺应他,作辑告退了。

誉歆走后,世子就问刘育,“为何你府中有这么多惊才的书生?而且他们还……”

刘育听世子问起这事,立刻就想引世子换个话题,他打岔道,“啊…他们都是我的好友,只是出了些事,要暂时与我同住罢了,世子刚刚提到家父,这是怎么回事?”

世子没发现刘育在转移话题,叹息一声,拍了拍刘育的肩,说,“前两日,中书大人委托我带了名太医回蓟州,说你病重了,一沾吃食就吐。你会瘦这么多,想来就是这病的原因吧?”

刘育一听是他父亲派人来救他了,就愣住了,接着就激动得差点眼泪掉下来,他使劲点点头,抓住世子的手,道,“那那个太医现在……”

世子不知想起了什么,秀眉微蹙,似是担忧起来,“中书大人替你寻的这太医,是从民间医馆里被提拔的,皇上还特许他出诊自由,只是,听说他脾性古怪,从不亲自替人医病,只在一旁指导他人代劳,可这一回,我去接他时,他却是只身前来……”

刘育根本没听世子在说什么,一颗心飞到自己的救命贵人身上去,他现在就要去找他,他现在就要治病,一般有客人来了,都是去正堂,刘育想,那个太医应当是在正堂那儿了。

刘育正想着,一只手就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回过神来,就松开了抓着世子的手,就欲往去正堂的方向走,还朝世子露出一个笑来,“劳烦世子这一趟了,我现在就去见一见那太医。”

刘育精神萎靡了多日,今日终于振奋了些,脸上也有笑了,他兴冲冲地穿过红漆长廊,穿到一半时,人突然倒了。

世子与刘育同去,只不过,因为刘育着急,走得快,所以他落在刘育的后头,在他看见刘育突然晕倒了后,便喊了一声刘育的名,跑了过去,把人给抱起来。

恣王世子在从前,并不是很喜欢刘育这个人,因为刘育他平日里虽是一副矜贫救厄的做派,可他都是在他面前才这样,而且刘育的身上,还有一股无法忽视的浓烈淫猥气息。

他曾有一次在街上偶遇了刘育,他那会正在买奴隶。

那些奴隶全身都是脏的,脸也是,头发还乱,但刘育眼贼,没看一会就出手挑了,一挑就挑到了一个模样最好的,只独独买了他,就坐回了轿子,让那奴隶跟着他的轿走。

虽然世子那时也不明白,刘育买奴隶来做什么,但他觉得,刘育那时挑奴隶的神情,怎么也不像一个心肠仁慈的人,说他是个奸人,反倒比较相像。

正是因为这次偶遇,世子对刘育的印象里长了一个疙瘩,这也导致了刘育在和世子交往时,虽是百般殷勤,百般惺惺作态遮掩自己的本性,可一直到了世子离开了蓟州,他们也不过是勉强算得上并非深交的熟识。

世子这次回来,主要不是为了刘育,而是回来找一个人,而且还是他的心上人。

刘育瘦了,那股带着油味的淫猥气息就没了,而且他穿着的衣服还没改,还是之前的,所以看着很是奇怪,松松垮垮的,下裾还拖地了。

世子把刘育揽在臂弯里,刘育的衣襟就滑向了左肩,因为领口大,所以刘育左肩的肩头就给露出来了,肩头圆润润的,还有点粉粉的,看着很小,而且他的一边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