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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育回去了便睡,半夜里做了一场春梦,梦见那廊里的娘子,可娘子的五官记不甚清了,两人打得火热,并且是在刘府里他从前的起居室的楠木床上。

他身上挂着半褪的鲜衣重袍,淫乱间,渐渐的,那口鼻不甚清晰的脸孔竟变成眼睛萎缩了的干巴鬼脸。

他心上一刺,硬挺挺醒了来。

胸口一块硌得疼,他心慌意乱地喘着气,摸着黑,把玉镯掏出来。

天色沉得很,透进窗纸的光线黯黯无几,离天亮还早着。

他搓把脸,闻着一屋的馊味,想起来自己正蛰居在下人住的背光房子里,心上又是一刺的痛,精神和身体却缓缓地松懈下来,他阖上眼皮,疲惫地擦着冷汗。

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咕地响,刘育埋在一张旧衾里舔了舔嘴,分外想吃肉,不禁念起秋雪做的饭菜来,随即联想起自己那些没带走的钱财,心中生出浓浓的不甘。

他想着自己的钱,手不自觉地搓着温凉的镯子。

……不如用它雇个刺客。这念头一闪而过。

刘育一壁饿着,腿间的棒子还直挺挺的,他纷乱的想法暂时歇了,褪了黑袴自渎。撸出精了后,他往被底下蹭去,伸长了脚在床尾随便捡件短衣挑上了,拿它擦了擦手,不出片刻又睡去。

待到六更,刘育挣扎着起床,掀了门帘去井边打水洗脸,借冰凉的井水把头脑给冰得清醒了。

冷风溜进衣裳里,他浑身一哆嗦,很快地赶到了灶房,分得三个白面蒸馍,吃完了就去干活。

这些东西不够让他吃饱,这些蒸馍每回被分给到每人三个后还有剩余,剩余的被再分,这再分的人里就没他的份了。

刘育觉得这不公平,但他害怕挨揍也不敢说什么。

他干活不利索,最累的活没人指望让他干,下人们心地都不错,除了啐他黑瞎子逮虱子,没有为难他,刘育觉得这是在对他冷嘲热讽。

吃掉早饭,他到了马厩,从仓房里拖出一袋做饲料的草,操了把刀子,一屁股坐到地上锉它。

一下一下慢慢地锉着,这活太枯燥,他渐渐在冷风中感到又饿又冷又困,勉强地拖着袋子回到仓房里面坐着。

风里混着马粪的气味和畜生的臭味,他越锉越慢,两手搁在装实的布袋上,握着刀,最后坐着睡去。

在梦中,他睡在秋雪怀里,穿得暖暖的,吃得饱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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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贾一家打工详写,秋雪下线/秋雪线详写,在巨贾一家打工变成回忆形式的插叙

大伙想选哪个??

本文由|公众号|奔跑吧柠檬|免费整理于:2022-0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