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捡馅料吃的刘育一愣,回过头便看见有三个清秀的娘子分别坐在桌边,手上拿着钗环,两人在认真的作业,另一人站了起来,去到搭台边。

刘育看着她,直到对方做完了买卖,那老媪也离开了,他才把头扭回来,将手里捡的青团馅又放回原位,觉得不对,又把秋雪身上的零碎馅料拍干净了。

方才他捡别人衣裳上的东西吃,想必都已经被看去了。何止是捡东西吃,他还在别人怀里睡觉。

不知道自己睡觉时打呼噜了没有,至少没有流口水,就是睡醒那会眼屎有点多。

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了,他没想到屋里会有别的娘子,而且还是三个。

他安慰自己,椅子硬邦邦的,秋雪只不过是他的坐垫,坐在坐垫上面不丢人,况且也没有别的椅子了,他总不能坐在桌上或者地上,或者和娘子共坐一把,这么一想,最后还是坐在秋雪腿上比较妥当。

这样自我安慰过后,他又有些心安理得了,甚至撑着秋雪的大腿转了个身,挨个打量起三个娘子。

他瞧了好一阵,从头到胸口,除了被桌子挡住的地方,他都瞧遍了。

已经多久没闻过女人香,都已经忘了 ,刘育盯着发育得最丰满的娘子,回想起自己从前和女子翻云覆雨的时候。

丰乳肥臀是什么样的,也快忘了,这香艳的过往一旦回忆起来,两腿间便隐隐的发热起来。

兴许是目光太过直白,那娘子稍稍抬眸,飞快的觑了他一眼。

刘育朝她笑了笑,伸过手去,手掌覆在那娘子的手上,拇指轻挲着抚慰她的,半真半假说,“手真巧,你做的这些玩意可真漂亮。”

他见多了歌姬舞姬,个个穿戴都是光彩照人的,倒是没见谁戴这些成色不好又黯淡无光的东西。

娘子立刻就把手抽走了,“没有的事,是公子谬赞了。”

刘育发出“哼哼”的笑声,话在嘴里,但还没开口就被人捂住了嘴。

“实在抱歉。”秋雪一手捂着刘育的嘴,朝被摸了手的娘子道了声歉,在刘育不知所以的目光下,一手穿过他的腋下,居然半是提溜的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椅子腿擦在地面上,吱一声响,紧接着刘育就被这么一路抓进了灶房。

秋雪走的很快,进了灶房,他用长腿将门合上后,弯下腰把刘育抱到了柴垛上去。

此时,坐在扎屁股的柴垛上的刘育,双眼已经满是怒意。

秋雪看着他,先是沉沉叹了口气,才肃目朝这色胚迫近了几分,“你那是在干什么?若是再乱看,我就不带你出来了知道吗?”

被抓来的路上,刘育心中那片心猿意马已散去大半,方才他回头看了身后,几个娘子都在看着他们,他挣脱不开桎梏,甚至脚都不怎么能沾地,即使被人提着,脚步也险些跟不上,还悬空了几步。

刘育觉得自己被秋雪落了面子,不爽极了,瞪着眼,“眼睛生出来就是用来看的,我看看怎么了?”

他艳羡秋雪每日同几个娇俏娘子朝夕相处,而自己却只得困于一偶,现在好不容易出来,见到几个模样好看的女子,多瞧几眼都不行。

秋雪一言不发的继续看他,刘育不怵,底气十足的回视过去,僵持了几息,他干脆不想白费时间在这犟着,于是低头找地方下脚,想从柴垛上下去。

他朝左边伸长了脚,秋雪便往左跨一步,他朝右边伸脚,秋雪便往右也跨一步。刘育被人这般找碴,脑中已经上演起自己直接朝对方挥拳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