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育想着,莫非是左莲死在那个树林里了,现在来托梦寻怨?
这个想法一冒出,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左莲是怎么找到自己入梦的?难道是通过他生前给的那个玉佩?
他赶紧下床把玉佩翻了出来,它被包在几张银票里。刘育拿着它,觉得棘手,还很害怕,似乎是手里的东西是不祥。
可分明是左莲自己要带他走的,若是死了,也该是去怨那些追兵。刘育抹了把冷汗,把玉佩放到桌上,转身躲上床,缩进被里。
他把自己裹起来后,又感觉胸口一阵密密麻麻的痒,他挠了挠,肚皮也跟着痒了起来,还打了几个喷嚏。
刘育难受的靠在床柱上,靠着靠着便歪倒在床上躺着,身上发热,他就去水桶边,把手伸进去泡。
他想出门透气,现在天气凉了,去外面吹风肯定很提神,刘育来到门边趴在门上拍了几回,把门外的锁链摇得铮铮的响,然后又回去泡手。
……
秋雪拎着在铺子后的火房里做好的膳食回来,他打开门时,脚步一顿,里边乱糟糟的,水桶还倒了,水晕得到处都是,凌乱得像不久前走水了似的。
一只金镯掉在床边,秋雪把它捡起来,放回衣橱里。
衣橱的门还开着,里面叠好的衣裳都乱了。这只金镯一直被保存在洁白的缎面里,是刘育在某次点他名时随手赏的小物件。
本来已经把它算进了赎金里,可后来……临了时又把它留下了。
他的目光掠过整得乱糟糟的床铺,若无其事的移开后,又见刘育膝盖处沾了灰尘,两只手也有点脏。
他弯下身去给刘育拍灰,有些无奈的问,“这是做什么去了?”
刘育早在听到门外的锁链有响动时就坐起来了,他顺势把手伸进对方的衣襟里摸,小手摸索了一会,里面除了一面手绢就没什么了,秋雪把他的手捉出来,抱他去洗手,边搓着手心边问他,“你要找什么?”
刘育支吾了几声,犹豫着跟他打商量,“那个玉环能不能别用了,有点硌屁股。”
东西硬硬的硌人,秋雪还偏的喜欢抱着他做,最重要的是,上床已经够恶心了,他不想再让人用淫具来弄自己。
做上一回事,用淫具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并非是增添房中的趣味,而是一种仿佛自己是对方的性奴的深恶痛绝。
秋雪说,“那就不用了。”
“我走之后,胸口还有没有痛过了?”
刘育摇摇头,捏着秋雪的衣裳,“整日都待在这里,我好无聊……”他一边用手指卷秋雪的衣襟口,一边努力装出委屈难过的样子,“要不你明天干活带我一起去,继续待下去我快闷死了。”
秋雪默默看了眼弄湿的襟口,拿过布给刘育擦干手,抱他去用膳,“肚子饿了没有,先吃完再说。”
刘育看了一圈,捡了只烤鹌鹑咬了几口作样子,咽下肉,下巴朝桌上的玉佩点了点,又说,“我想把这枚玉佩典换了,你能不能带我去?”
他不想把这玉佩再留着了,但是又不想让秋雪帮他换,他识玉,可秋雪肯定不懂这些,再者他担心秋雪偷吞典玉佩的钱。
见秋雪的目光已然落在玉佩上,刘育看了,更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