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重的玉佩,看起来就像谁给的信物,秋雪看了一会,就把这些东西收了起来,打算回去了再还给刘育。
只是……他不会放刘育走。
他赎身的钱,用的是刘育从前给的打赏,但赎了身后,他又迷惘,不知该去哪里,因为小倌的身份,往后也讨不到媳妇。
还在馆里时,有几个世家贵女对他说,要是不想继续待了,求求她们,她们都可以把他带回去。
但他是刘育的人,而刘育是中书大人的儿子,她们远不如刘育有权势。
他一面恶心刘育的性癖,一面不得不服侍他,任刘育往他肚子里拉尿,有时候他夜里洗浴,甚至会恍惚闻到自己体内的尿骚味。
到钱快攒够了,就要能赎身离开了,他了解刘育的脾性,就算他赎身跑了,刘育也懒得抓他回来,刘育甚至不会注意到他跑了,刘育很可能都不记得他。
最后一次见刘育,时隔他上回来馆里已有小半年,那时候有个姑娘来选了很多个小倌,要他们一起服侍刘育,还说中书大人就要完蛋了,让他们大胆地欺负他。
那时候他已经认不出来刘育了,都要怀疑他们是进错房了,直到看见刘育锁骨上的粉色小痣。
……他忆起那一天。
刘育好像想骂他,但是声音软绵绵的,还颤颤的,断断续续地说他居然敢尿他,要剪掉他的鸟。
而他却是一边把初精都射进刘育肚子里,一边说这个不是尿。
那时候刘育像失智了一样,除了会软乎乎地张牙舞爪,还会软乎乎地夹他的阴/茎。
原来一个人的反差可以这么大,甚至于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变成这样的他,等中书大人完全跌势,他会面临什么。
也许刘育会遇到“刘育”,这样他就能体会到自己从前多么恶心。
到刘育的海捕文书下来的那日,他替自己赎了身,有大户人家的小姐想要养他,他仔细考虑过,他不想过寄人篱下的生活。那日,几个同样赎了身的同伴说,他们决定去护城河边上的小镇,唱曲营生。
变成一个人生活以后,他曾想过找个伴,但却没有一个能入眼的。他以为自己更适合一个人,直到他捡到了刘育。
既然捡到了一个能入眼的,又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东西,不妨将他据为己有。
买好了衣裳,秋雪还买了包点心才回到小院,打开门锁,刘育还躺在塌上没醒。
他将新衣裳洗了晾到屋外,又把点心留在桌上,还有刘育的银票和玉佩。
锁又落下。
…………
楚老爷平日喜欢听老曲目,而且会反复听,故而同一出戏,秋雪要反复唱个好几次。
特别是《女驸马》这谱,秋雪今日便是唱这个,这已经是唱的第六回了。
楚老爷专门在府里修了戏台供他听戏,戏幕起,秋雪穿着一身男装站在台上,扮演的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冯素贞,因为是女扮男装,所以他虽穿着长袍,以葛巾束发,但在描妆时,在眼尾扫了点的红梅似的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