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梅:“曹秋水和马平来找过逢春吗?”

周梅梅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找个屁,那夫妻两把人扔这儿就没管过。马平那烂货也就算了,毕竟是个后爹,可曹秋水这没良心的亲娘居然也没来看过一眼,活像逢春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似的。”

她语气讥讽,骂了爹又骂娘,但半字没提会赶逢春走,也没再说让姚春娘把她接去住。

姚春娘拿着根棍儿逗地上的小蚂蚁,慢吞吞道:“这不挺好的吗?逢春能干又听话,我之前还听人说她给你那荒田里除草播种来着呢,你就当捡了个半大的女儿呗。”

周梅梅四十来岁,早年遇人不淑,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若真能捡个傻女儿养老,自然没半点不好。

可逢春不是没人要的女儿,虽然她爹娘待她不好,动不动就打骂,但终归头顶有爹有娘,早晚要回家嫁人。

周梅梅望着院墙边弯腰忙活的身影,皱了下眉头想说什么,但最后却没出声。

清风徐徐,院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忽然间,院外撒种的逢春惊叫一声,拎着锄头关上院门急急跑了回来。

她神色惊慌,活像是大白天见了鬼。

周梅梅“啧”一声,嫌弃道:“你又发什么癫?”

逢春指着院门,额头冒汗:“我爹来了,梅姨,我爹来了。”

马平常往周梅梅家门口过,却从没进过门,逢春之前也不没遇见过她爹,但这回还是第一次吓成这样。

周梅梅觉得不太对劲,姚春娘也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