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说一句话做一件事就靠一时的勇气,姚春娘见他这模样,反倒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下去。
她嘴巴动了又动,半天没能发出一个声。
她苦恼道:周梅梅果然不是谁都能做的。
她感觉有些泄气又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羞耻,她盯着齐声看了片刻,索性直接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齐声没有料到姚春娘会这么做,他怔了怔,想要抽回手,可姚春娘却没有松开他,反倒又朝他靠近了一步。
如此一来,看起来就像他主动伸出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
姚春娘仰首看着齐声,像是羞于接下来要说的话,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在与他耳语:“我梦见你摸我了。”
她声音低细,却叫齐声蓦然睁大了眼。
姚春娘自己也羞得不行,她微微偏开了头,视线落到他宽阔的肩头,但片刻后,又直直看入了他的双眼。
红润的唇瓣上下轻轻碰了碰,她一字接一字,仿佛有意又仿佛毫不知情地继续刺激着他:“就像这样。”
她拉着齐声的手顺着后腰的腰线往臀腿走,却不让他当真碰到她的身体,而是隔空停留在了腿隙前。
她问他:“你会做吗?齐声?”
她问得如此理所当然,齐声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许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可姚春娘心里很清楚,她见过周梅梅和马平在梨树林子做的那档子事,她出嫁前她娘还跟她讲过。
姚春娘小声道:“我想试试。”
她又憋嘴:“我不要做寡妇,齐声,你帮我。”
第0019章(19)。
当初周梅梅在人前说了句让姚春娘和她一起干那档子令人不齿的狐媚事,姚春娘当着众人的面对着她就是一通骂。
然而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姚春娘做的事和周梅梅所行所为又好似没有什么分别。
她此时费劲口舌拉齐声蹚她的浑水,之后或许还会想法子劝他再从她的良。
齐声不是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他听得懂姚春娘这句“帮我”是什么意思。
只是姚春娘求人不像求人,虽说了个“帮”字,可嘴上那轻柔的话、手上不安分的动作,分明就是在勾引他。
偏偏她又收敛了平时展露的傲气,露出了一副有点可怜又无助的神色。
籣殅弯眉微蹙,嘴唇轻抿,一双润如春水的眼睛巴巴地瞧着他,整个人看着娇滴滴的,就和她当初叫他帮忙上药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可这事不是上药那么简单,名不正言不顺,齐声心里很清楚自己该果断地拒绝,可话到喉头,却怎么也没说出口。
他皱着眉,望着姚春娘许久,像是在从她的表情里判断她究竟是不是在说玩笑话。
屋外风声愈来愈急,干雷阵阵,酝酿着一场迟迟未至的暴雨。
姚春娘等了半天没等到齐声回答,倒有些急了:“你究竟帮不帮嘛?”
这又不是做工下地的小事,齐声自然会思量良多,没想还要被她凶上一句。
他眉头皱得更深,像是在提醒她,又像是在警告自己:“你要、要想清、清楚。”
姚春娘知道他这几乎已经是答应了她,她意识到接下来或许会发生的事,屏住了气息,紧张得心脏像要蹦出胸口。
她点点头,握着齐声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腰上,轻声道:“我想得很清楚。”
她似乎嫌齐声这座缄默的山头燃起的大火还不够旺,往前一步,将另一只手也伸到背后,红着脸用两只手握着他宽大的手掌,带着他推开了自己后腰的衣摆。
手掌蹭磨过布料的声音在深夜是如此清晰,白皙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不知道姚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