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声沉默了一瞬:“可、可能会怀、怀上,”
姚春娘愣了一下,像是才想起这茬,她迟疑地低下头,然后依依不舍地又看了他一眼。
像是在思考是要贪图这一时的享乐还是就这么算了。
她小声嘟囔:“那你给我看看。”
她像是在和齐声商量,可却没给他拒绝的时间,直接伸手拉他的裤子。
姚春娘这时心里还存着侥幸,她知道,男人那东西如果长得小的话,在床上多半不太行,就算做了,也并不那么轻易中招,那便可以试试做做。
而且就算齐声不行的话,她也不嫌弃他。她喜欢他,自然觉得他哪里都好。
她这样想着,拿起灶上的油灯往下一照,脑袋顶着齐声的胸口,低下了头。
光线虽暗淡,但足够姚春娘看清齐声那东西的模样,她像是惊住了,蓦然睁大了眼。
她倏尔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齐声,像是在问“它怎么长成这样”。
她眨巴眨巴眼睛,很快又低下了头去看,看着看着改了主意:“你帮我,齐声。”
齐声坚守底线:“不、不行。”
可姚春娘馋得不行,她露出可怜样,如同臭流氓哄骗姑娘:“就在外面,不会怀上的。”
齐声深深看着她,道:“只在外、外面弄。”
如果换了别人,姚春娘或许会担心那人不守规矩可眼前是齐声,她还要担心他以后太死板。
她点头,道:“去床上吗?”
话没说完,齐声却突然扣着她的腰将她抱上灶台,他声音有点哑:“就、就在这儿。”
第三十九章 拜访
自从姚春娘从齐声那儿知道她勾搭江平的谣是李清田那大嘴巴传出来的后,开始以牙还牙,也处处和人讲李清田的坏话。
李清田是个媒婆,靠一张嘴说媒吃饭。姚春娘要坏她的事儿再简单不过,只要让人知道李清田说媒只看钱不看人,办事不地道就成了大半。
而恰巧李清田当初说的她和张家这桩媒,便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姚春娘有事没事,见着人就开始唉声叹气,众人见她这样多半要问一句“姚寡妇,你咋了”。
是关切还是好奇另说,只要有人问了,姚春娘便装模作样抹两把泪,添油加醋地哀叹自己命不好,说自己当初听信了李媒婆的话远远嫁到张家,如今才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这话一开头,旁人又要追问两句。
姚春娘便继续顺水推舟,把当初李清田是如何想方设法隐瞒王春华酗酒和张青山身子骨文弱这一档子事抖出来,再讲一通李清田是如何花言巧语地哄骗她爹娘答应了这门亲事。
说到最后,姚春娘还要善解人意地提一句也许也不能全怪李清田,若不是她当初在嫁来的路上非要让迎亲队停下来去t?救江平陷入泥潭的牛,或许霉运也不会倒在她身上。
她这一来把李清田给骂了,二来把最近传得人尽皆知的谣言给澄清了,可谓一箭双雕,办得漂亮,
抖落了几天李清田的糟心事,姚春娘心里舒畅,夜里做梦都在笑。
但这话还没传到李清田耳朵里,张青山倒是阴着脸到梦里来问她:既然不满意这桩婚事当初为何要答应嫁他。
姚春娘吓得不轻,又跑去张青山和王春华的坟前上了两柱香,烧了几叠纸钱,念叨着“莫怪莫怪”,再虔心诚恳地拜了三拜。
或是她诚信诚恳起了作用,之后的夜梦里张青山没再来惊扰她。
这日姚春娘到河边洗衣裳,有人听说了李清田当初给她做媒的事,问了几句,姚春娘也不瞒着掖着,全都说了。
河边一道洗衣服的人也很给面子,跟着骂了李清田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