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着宁小茶郁郁寡欢,他真的很担心她会思念祁隐以致红颜薄命、香消玉殒。

偏怕什么,来什么!

“太子殿下,不好了!太子妃自戕了!”

太监的两句话吓得他拿掉了手中的杯子。

“自……戕?”

宁小茶自戕了?

他如遭雷击,如坠冰窟,吓得面色惨白,身体发抖,往外奔去的步伐近乎跌跌撞撞。

殿门开了。

他看着跪在殿外的太监,一脚踹上去,喝道:“人怎样了?你们怎么看着的?如果她出事,你们全给她陪葬!”

他知道宁小茶深爱祁隐,忘不了他,心情很糟糕,患上了郁症,一直派人严防死守,不想还是出了差错。

太监被踹了一脚,身体滚了滚,一稳住身子,赶忙跪好了,砰砰磕着头:“太子妃暂时无恙!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息怒!”

段玉卿听到宁小茶没事,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一道审视的目光从身后传来。

“咳咳咳”

是叶骁在看他。

糟糕,忘记还有他了。

他起疑了吗?

段玉卿后知后觉自己失态了,身子僵了一会,才收敛好情绪,回头一笑:“让父皇见笑了。”

叶骁的神色很严肃,犀利的眼睛盯着他,好一会,想说什么,却是直咳嗽:“咳咳咳”

第895章 他的皮囊确实能骗人。

“外面风大,父皇还是快回去吧。”

段玉卿扶着他回到殿里坐下,并为他倒了一杯茶,端给了他。

叶骁接过茶杯,看着他的脸,若有所思:“阿蝉,你成婚之后,越发懂事了。”

果然是男人娶妻生子就会成熟了吗?

他看着他的脸,为什么总觉得不真实?

好像父子间更离心了。

“咳咳”

他忙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

段玉卿见了,立刻喊人叫来御医,嘱咐宫人好生伺候。

他还是更担心宁小茶一些。

叶骁也看出他归心似箭,就摆了手:“行了,你且去瞧瞧吧。不过,阿蝉,女人也不能一味纵容着,她再不安分,你就恩威并施,她不是还收养了个孩子?”

他暗示他利用孩子这个软肋。

段玉卿点了头,道一声:“孩儿明白。”

但他不是叶蝉,不会那么对她的。

他快步回了鸣蝉殿,看到宁小茶被绑在床上,紧紧皱起眉,却也没呵责宫女,而是让她们下去,亲自为宁小茶解开了绳子。

“怎么突然想不开?”

他明知故问。

宁小茶等他解开绳子,便拥住被子,默默流眼泪。

段玉卿看得很心疼,就伸手擦去她的眼泪,柔声道:“小茶,你是不是想他了?乖,别哭了,等明天,我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他还没研制出失忆药,只能顺着她,让她哭够,让她发泄。

他看得长远,给她时间,也给自己时间。

他甚至主动跟她谈及祁隐,说他的好话,只为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还记得他从前清冷佛子般的样子,充满了禁忌的诱惑。”

“他的皮囊确实能骗人。”

“我以前还以为他真的清心寡欲、看破红尘了。”

“都是假象。”

“他是个好夫君,好皇帝,可惜,他登基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人心尚未归附,才有今天的悲剧。”

……

他是随口的闲谈,东一句西一句,并没什么逻辑。

宁小茶也只是听着,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