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言语中透露着要是能杀了你最好的意思。”

不用多想姜容昔肯定是答应了,不然这都一份的嫁妆,以皇帝那抠门的性子可不会答应。

只是她为何会跟自已说这些,难道不知道自已真的会杀了她吗。

他不敢多想,也不配多想,他是个太监,尽管也想像正常人那般拥有正常的生活。

“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后面我要的两份嫁妆归我,我给你解毒,你在把第一份嫁妆和聘礼给我。”

这是全都要的意思。

“九公主,这些东西你吃的下吗?”

“这你不用管,你就说你答不答应?”

“本督如何相信你能给本督解毒,又如何相信你在解毒的时候不会再给我下毒杀了我去找皇帝邀功。”

容昔看着镜子里的沈泽安,此刻的他露出了以往狡诈阴冷的表情,看来是真的不相信自已。

也是,谁会把自已的命交到别人手上。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除了我你这毒没人能解。”

沈泽安突然躬下身子,靠近她的耳畔,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镜子中的容昔,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秘密。他轻声问道:“姜容昔,你到底是谁?

他早就怀疑这不是宫里的九公主,甚至怀疑是不是江湖人土易容要来杀皇帝或者自已的。

还特意把她带到身边观察了一段时间,但什么破绽都没有露出来。

除了她这身奇异的本事,和如今露出的惊人医术。

可种种迹象和无数的试探发现,她还是九公主。

容昔心中有一阵的慌乱,这人果然不好蒙骗。

“本宫乃夏离国九公主。”

“那九公主告诉本督你是如何习得这医术,又是如何有这样的能力。”

“无可奉告,本宫也再次告诉你,嫁与你我们互利互惠,你的事我不会多去打听,但我的事你也别多过问。”

沈泽安冷脸,原是自已想太多了。

“好,既如此就等我来迎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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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这天很快到了,容昔一早就被拉起来梳妆,太后和宫里的嫔妃虽说对这九公主都没什么好脸,但今日不止是她的大喜日子,更是沈泽安的。

她们也只能背上厚礼,早早的过来贺喜。

容昔没兴趣跟他们虚以逶迤,时辰一到就上了花轿。

而督公府这边也是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红绸高挂。

沈泽安站在大堂前,身着一袭红色喜袍,身姿挺拔如松,他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很快容昔的身影出现,她身着一身大红嫁衣,步步生莲地朝着他走来。

沈泽安的心猛地一紧,他的目光随着容昔的靠近愈发炽热,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容昔的手,感受着她手中传来的温暖。

他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已,他们只是合作,但还是忍不住想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容昔被送回了后院的新房,沈泽安交代让人照顾好这里就去了前厅。

说到底,这太监娶妻办得如此兴师动众也是头一遭见。

但人人都惧怕西厂的势力,更有的想与西厂攀附关系,虽然骇人听闻但也是人人道喜。

起初这场婚事也不是没人反对的,不少盐官都想死谏,但这本就是皇帝的决定,不用沈泽安出手就被压了下来。

假作酒醉的沈泽安被人送到了容昔这里,房门关上他就恢复了清明。

他就这么愣愣的站在容昔面前,手上的秤杆如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