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却见容昔如同一道灵动的黑影,手中提溜着那土匪头子的老大。
她将人交到姜芷眉手上,语气急促却又充满自信地说要带大家离开。
众人尚在懵懂之中,还未搞清楚状况,容昔便语速飞快地解释说,那些匪徒皆已被她用药迷翻,此时正是逃离的绝佳时机。
不仅如此,容昔还趁着混乱打开了其他牢房的锁链,让那些被囚禁在黑暗中的可怜之人自行回家,随后众人便匆匆连夜从山上下来。
这一夜的经历,如同一场惊心动魄的梦境,至今仍在姜芷眉的脑海中不断回荡。
容昔离开后她在觉得好似忘了什么事情,想了一会没想起来,索性也就没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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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昔返回房内,抬眼便瞧见宋言音正在整理各东西,神色间透着一丝疲惫。
她心下泛起一丝怜惜,于是悄然走到宋言音身后,伸出双臂,极为轻柔地环住了他的腰肢。
“音儿,先歇会儿吧。”
回来之时,她将宋言音仔细打量,只见他双眼带着明显的黑眼圈,面容略显憔悴,发丝也稍显凌乱,那模样,任谁见了都能猜到想必是整夜未得安歇。
“妻主回来了,你也休息下吧。”
宋言音被容昔这般亲密地拥着,白皙的面庞瞬间泛起一丝羞赧的红晕。
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带着些许羞涩与不安,毕竟此刻还是白天,若是此时有人贸然进来,瞧见这等亲昵的场景,可如何是好。
“好,那咱们一道休息。”容昔倒是坦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可自方才起,宋言音嗅出容昔身上萦绕着一股别样的香气。
此香淡雅却独特,与她往日那熟悉的气息截然不同。
起初,他只当是容昔在别处沾染来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直至此刻仍能清晰地闻到那股香味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荡,心下不禁有些担忧。
“妻主,你身子可有不适之处,亦或……”
后面的话,他卡在喉咙里,艰难地咽了回去,他实在难以启齿。
可又想到妻主或许对这方面的事情不太明白,这才鼓起勇气出言问询。
容昔听闻,心中不禁生出疑惑,翁姑也曾问过这话。
可她静下心来,仔细感受自已的身体状况,只觉身体微微发热,除此之外,并无别样异样之感。
“为何如此问我?是我身上有何怪异之处吗?”
她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眸,带着不解看向宋言音。
“妻主身上香味有异,或许是信香觉醒,妻主当仔细留意。”
宋言音一本正经地说道,初次觉醒信香时,众人的症状千差万别,但大都会出现身体虚弱的情况,甚至内心会对男子有强烈渴望。
他心中暗自思量,不愿妻主在外另寻他人慰藉,若当真信香觉醒,他希望自已是妻主的第一个男人。
容昔听了宋言音的话,认真地仔细体会自身的感觉,只觉胸腔之内仿佛有一股温热的气流在缓缓涌动,带来阵阵燥热,或许真如他所言。
只是她的十六岁生辰尚有十几日才到,按常理来说,理应不会在此刻就发生信香觉醒之事,于是便未再多想,将这份疑虑暂且深埋心底。
休憩一日后,外面传来阵阵马蹄声与整齐的脚步声,支援的官兵终是抵达了。
姜芷眉毫不犹豫地率人前去缉拿那群匪徒的余孽,一时间,场面热闹而紧张。
而容昔则带着秋霜朝着婴儿塔的方向走去。
此地已被官府的人用绳索和木桩围了起来,透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破旧的塔外,全是祭拜后的贡品碎屑。
“女郎,咱们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