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丞此次过来有何事?”

那梁司丞恭敬地回道:“这些是大人让属下们送过来给女郎的八股文,试帖诗,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五经之后也会一并送来。”

容昔听的头大,心里暗暗叫苦道:“送这么多,这得看到什么时候呀。”

“大人说了,若是女郎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去问她,还说……”

他这突然的停顿,让容昔觉得这后面的话不会是什么好话,她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还说要定时抽查女郎的课业,叮嘱女郎既然承诺了,就要遵守。”

果然是她不想听的,容昔无奈地应道:“我知道了。”

礼房的人走后,容昔蔫吧吧的回到房里,心里懊悔不已,刚刚说什么不好,非要说要考取功名,这下可真是玩脱了呀。

虽然自已已经走过这么多世界,但这科举她真是第一次经历,像什么四书五经八股文的,她顶多也就有些皮毛的了解,根本就不精通呀。

要说考君子六艺她倒是行的,怎么就非是这些让人头疼的玩意儿呢。

容昔这个状态一直延续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也终于看到了这消失一天的宋言音。

他依旧是那副乖巧恭顺的模样,安静地候在一旁。

容昔瞅着他,心里那股火气就“噌噌”地往上冒,越看越觉得生气。

退一万步来讲,他就真的没有错吗?

要不是为了他,自已何苦要去考那劳什子的科举呀,想想就来气。

容昔坐在桌前吃饭,可这心里的气却怎么也消不了,她把塞进嘴里的食物当成是宋言音一般,使劲地嚼着,仿佛这样就能把心里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似的。

桌上明明摆满了一桌的美味佳肴,可在容昔这儿,愣是吃出了大馒头的那种平淡无味的既视感,心里只顾着生闷气,哪还有心思去细细品味那些美食呀。

“音小郎,过来布菜。”

虽说原本负责布菜的另有其人,但容昔向来喜欢自已想吃什么就夹什么,所以之前就已经把专门布菜的人给撤了。

宋言音一听这语气,再联想到今日回来时听到的那些消息,心里就明白妻主这会儿肯定是心情不好。

他早就做好了随时会被惩罚的准备,所以在容昔刚刚叫他的时候,倒也没有之前那般害怕了,只是心里依旧忐忑不安。

他缓缓走到容昔身边,拿起公筷,轻声询问着容昔想吃什么。

这桌子着实不小,容昔点名要吃的菜不是在桌子的东侧就是在桌子的西侧,宋言音来来回回地忙活,一顿饭下来,容昔倒是吃得饱饱的,可宋言音却累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