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上面的雪花，初一抱着布丁坐到上面，轻轻摇晃着。

江行舟走到后院，就看到初一和布丁一人一狗荡着秋千。

身后干净的雪景折射着金色的阳光，精确的落到女孩身上，在她周围勾勒出毛绒绒的一圈。

白色的一小团布丁乖乖的坐在女孩怀里，因为腿上多了一只小狗，怕它掉落，初一没办法两只手都握着链条，只能一只手抱着布丁，一只手握着链条，脚尖轻轻点着地面摇着秋千，她不敢太用力，害怕他们都坐不稳。

盯着女孩一分钟后，江行舟起身走近绕到她身后，轻轻推着她摇晃。

“江行舟？”初一察觉到身后传来的一股力量，下意识问出声。

她没转头确认。

除了他，应该也没有别人了。

江行舟只轻轻“嗯”了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初一能感受到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是因为刚才裴棠的那些话吗。

“江行舟，你要玩一下吗？”

初一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开口问他，视线依旧看着前方，感受着身后轻柔的力道。

“不用。”男生推着秋千，“你玩就好。”

“哦。”

初一捋了捋怀中布丁柔顺的毛发。

男生今天的状态有点奇怪。

背后江行舟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像是一片软绵绵的云朵。

很轻很轻的，像是害怕用力会。

初一没再说话，就这么由着他推了自己几分钟。

室外凛冽的凉风吹过脸颊，席卷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

许久许久，身后男生才落下一道男声，

他说，“初一，我会对你好的。”

郑重的语气像在宣誓。

初一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摸着布丁的手一顿，一时竟有些无措。

几秒后，她跳下秋千，将怀里的布丁放下，转身看向身后的男生。

江行舟一身深灰色羽绒服外套，拉链没有拉上，里面之前被弄脏的毛衣换成了一件蓝色的卫衣。

初一刚想说些什么，见他敞着外套，她先将口中的话语吞了下去，隔着秋千伸手替他把衣服拉了起来，轻声劝解，“江行舟，你这样会感冒的。”

嗓音清甜，但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

“下次不会了。”

江行舟垂眸看着女孩的动作，漆黑的眼眸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将拉链拉到衣服最顶端，初一手指碰到他的下巴，有些冰凉。

她抬头对上江行舟视线，男生皮肤被身后雪景衬得很白，黑发柔顺的挡在额前，眉骨锋利，眼尾处划出一道极窄的褶皱。

头顶的太阳将阳光洒在他身上，连发丝都在发着光。

雪地上树影摇曳，布丁的脚印落在上面极其扎眼。

耳边偶有几声麻雀叫。

初一看着他，认真的回应，

“江行舟，我也会对你好的。”

35

最近，初琼岚总是不在状态。

不是做饭时手指碰到锅边烫出水泡，就是出门时搭配错袜子。

卧室内，初一在书桌前做着寒假作业，房间内暖气很足，她只穿了一件粉色小兔子图案的单薄睡衣。

为了专心学习，卧室门被她关上，外面初琼岚已经开始在厨房做午饭。

“哐当”一声，隔着一道门，房间外突然传来不锈钢盆相互碰撞的声音，紧接着，陶瓷碗落地破裂的清脆声也随之而起。

初一迅速起身冲到厨房，眼前一片狼藉，大理石地板上躺着大小不一的陶瓷碎片，边缘锋利且被摔得极其不规则，不锈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