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初一摇头，“没害怕，就是看不清没什么实感。”

“我就在旁边，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

“江行舟。”

没等他说完，初一又把他叫住。

“嗯。”

江行舟被她拽住。

一秒，两秒，空荡的房间内响起女孩的声音，“喜欢你。”

初一当时脑子一热，纠结许久的话在一瞬间脱口而出，像是两根连错的电线，在接触的那刻迸溅出火花。

是冲动，也是深思熟虑。

是意外，也是蓄谋已久。

世界安静下来，耳边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话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初一开始掩饰此刻的慌张，“也不是要让你必须喜欢我的意思，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别有负担，我没想怎么样的，你”

初一不知道现在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不想让他想太多，于是再次重复一遍，“你别有负担。”

江行舟没说话，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初一此刻无法看清他的脸，她无力的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万籁俱寂，悄然无声。

忽然的，她听到他说，“那，要在一起吗？”

声音清朗干净，尾音处的颤抖被她忽略。

“什么？”

僵在原地的人换成了她，她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他的方向，声音有些磕巴，“可、可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嗯。”江行舟点头。

看吧，他就是在逗自己。

初一像泄了气的气球，声音渐渐小了下去，“那你还说这种话。”

“初一。”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喜欢的人。”他一顿，“是你。”

初一愣怔原地，下意识质疑，“为什么？”

她思考着这句话的可能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一点都没发现，她回想了之前的种种经历，并没有找到一个能让他喜欢上自己的时机。

“为什么不能是你？”江行舟反问她。

“不喜欢你我大热天的在你没带钥匙的时候跑去找你，不喜欢你我会在你例假肚子疼的时候给你买旺仔牛奶，怕太凉你喝着会不舒服，还去帮你热了热，不喜欢你我每天在你生病时提醒你吃药。”江行舟一口气说完，又朝她轻轻“嗯？”一声。

初一垂头思考着他的话语，脑海里依次闪现过他口中的情形，

男生额角处的汗珠，起伏的胸腔，温热的牛奶，每日给她发的信息，

原来，是这样吗。

“那你不早说。”

初一脑袋懵懵的，站在原处只憋出来这几个字。

这句话被她清甜的嗓音说的软乎乎的，虽是一句抱怨，但听起来没什么攻击性。

“对不起，是我的错。”

在她面前，江行舟总是低头的那个。

“我是胆小鬼。”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在意起初一来，或许是因为某一时刻她的笑容，也或许是因为她对他的某次撒气。

江行舟看着面前只及他下巴处的女孩，今夜月亮仍旧没有出来，窗外只能透进来细碎的星光，初一看不清周围，所以目光无法聚焦，只虚虚的搭在他身上。

女孩规矩的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刘海挡在额前，很乖的一张脸，那双眼睛望向他时亮晶晶的，盛着她看不到的细碎星光。

意识到自己情愫的那刻起，他不是没想过跟她表明心意，但是看着那张干净的脸庞，他又退缩了，他怕吓着她。

前段时间他不是没察觉到初一的感情，但是纠结许久，他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