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政安当然也不会信她的话,冷哼一声,迈开了步子。
尤小怜再次跟老爷爷道了谢,就一边吃冰糖葫芦,一边小跑着跟上了。
没一会看到一家茶馆,上写一品香茗,人很多,座位都安排到了外面。
尤小怜最喜欢热闹,就凑上前瞧一眼,看里面欢呼鼓舞,原是有说书人在说书。
那说书人不似电视上看到的,是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家,而是个风华正茂的俊秀青年,穿着一袭青袍,身材高瘦挺拔,倒应了那句君子如松。
尤小怜喜好男色,冲这张脸,也想听听他在说什么故事。
不想,越听越胆寒:靠,这青年是愤青吧!竟然非议皇帝!
“……气死先帝,屠戮兄弟大臣,暴君行径,世所罕见啊!”
青年涨红了脸,说到这里,一拍惊堂木,换来一阵鼓掌声。
尤小怜听得只想逃跑:“那个,四爷,走吧,走吧,好没意思的。”
她拉着狗皇帝的手臂就走,想着救那青年一命。
谢政安就站在她旁边,自然将青年的话全听了进去,见尤小怜要走,当即冷笑:“走什么?想听,进去好好听!”
他倒要听听还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他甩开尤小怜的手,就走了进去。
青年不知大祸临头,还在大放厥词:“世人谁不知尤相之女尤小怜乃是荣王未婚妻?”
尤小怜听得脚步一顿,内心大惊:这怎么吃瓜还吃到自己身上了?
她皱着眉,苦着脸,都不敢看狗皇帝的表情了。
原主曾是荣王未婚妻,那对狗皇帝来说是奇耻大辱啊!
别人每提一次,都意味着羞辱狗皇帝一次!
很好,这青年给她拉仇恨呢!
“陛下却强抢了尤小怜入宫,这乃是强夺兄嫂的大不伦之罪啊!”
行了,你现在是大不敬之罪!
尤小怜真的很为青年的小命担忧,余光瞥着狗皇帝,却见他已经悠悠然坐了下来。那桌的几个客人从崔竭手里接了几张银票,笑嘻嘻让了位置。
“四爷,这青年一看就是读书读糊涂了!”
她跟着坐下来,明是说青年坏话,实则是想保着他的小命。
谢政安岂会不知她的心思?
他眼神阴恻恻,像是蛰伏的毒蛇,于一片吵闹的鼓掌声中,轻飘飘问一句:“尤小怜,你也觉得孤对你强取豪夺了?”
◇ 第52章
难道不是吗?
就因为原主当年的几句羞辱,你把一个女人困于皇宫,肆意报复,简直没品极了。
真想给你讲讲韩信胯下之辱的故事!
同样是男人,怎么就不能学人家大度一点?
尤小怜心里这么想,面上则疯狂摇头:“四爷这样说,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岂有那个资格?”
她依旧是乖顺可人的。
谢政安早看腻了,直接捏着她的下巴,冷嗤:“你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她确实没有资格,但谁让他太无聊了,一次次给她资格了呢?
诸多破例,明眼人早知道她在他心里的地位,连英王都敢拿她来威胁他了。
但那又如何呢?
他可以给她资格,也可以收回资格。
她绝对影响不了他。
“暴君之行,人神公愤,六月合州火灾,连绵三千亩麦田被大火吞噬,七月禹州大旱,八千亩稻田枯死,八月洪涝,渠州十八城良田屋舍,长埋水下……”
青年例数着近来的灾害,还都归结到了皇帝身上,传达着:皇帝不仁,才招致了天降灾祸!
尤小怜觉得狗皇帝很冤,但也悄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