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被咬遍全身的只有她。
天没亮时岁酒醒,看到睡在身侧的晏听礼,吓得大脑直接宕机。
她的记忆是零碎模糊的。
零碎在具体怎么滚一起的一律记不清,但贪欢下的快乐,晏听礼遗憾着说没套不能做时她切身的沮丧。
都清、清、楚、楚。
时岁头皮发麻。
不知道怎么面对,索性抱着头一逃了之。
天没亮就跑到楼下,绕着别墅群乱走。
直到太阳升起,她手机没带,哪儿也去不了,还遭不住热,只能蹑手蹑脚地回去。
到那时,时岁都为自己强迫晏听礼而感到愧疚,从未想过有下次。
回去只是随意被引诱一句,又鬼迷心窍地和他吻在一起。
这一晚还能算是意外,但之后的每一次偷欢,都没法再找任何借口。
时岁没法不承认。
她就是觊觎晏听礼,并且沉沦于他给的快乐。
时岁给这道关系设定的最后底线就是不要,千万不要动心。
也千万不要让人知道。
在过去两年里,她蒙住眼,捂住耳朵。
尽可能地逃避晏听礼给的任何暗示。
甚至有时偶尔迫切想要分开。
至少分开不会再让她陷入这种纠结。
“岁岁,”晏听礼的声音将她从
椿?日?
更深层的怔忪中唤醒,丝丝冷笑,“你下次装听不见的时候,脸色自然一点,会更有说服力。”
时岁眼睫颤动一下。
他三言两语就将她架在高台,完全没有任何逃避的机会。
“我们没法…”时岁只能低头,艰难说出那三个字,“谈恋爱。”
“理由。”
“不合适。”
“尺寸吗?挺合适。”
时岁不理,带着恳求说:“我们就现在这样,不行吗?”
她声音微微紧绷,心跳也沉沉地,跳得快。
她知道,这会惹得晏听礼不高兴。
但这也是她已经能想到的最妥帖的话。
晏听礼表情平淡,甚至还低头细致地替她理好裙摆。
“是现在这样的,”他顿着,低声和她确认,“在学校和我偷情的关系吗?”
他故意说得难听。
时岁咬牙,赌气道:“是,我就喜欢这样。”
晏听礼冷笑:“好,如你所愿。”
“那以后我会在学校任何我想的地方,亲你,摸你。”他的眼神扫过她松乱的衣襟,“只要没人知道就行,对不对?”
时岁被他露骨的侵略眼神看得浑身悚然,“不…当然不是”
人被翻过来抵在车窗边。
晏听礼从后罩住她,边抬起她的下巴:“岁岁,往外看。”
时岁被迫贴上车窗,表情一下变了色。
她看到了苏烨。
拎着公文包下班的苏烨,他站在斜前方,边打电话边开车门。
“放开我,”她突然剧烈挣扎,“晏听礼你混…!”
晏听礼从后捂住她的嘴。
“嘘。”吻落在她脖颈,边轻声呢喃,“可不能让人看见了。”
“不然,明天就上校园墙,全校都知道我们,”晏听礼停顿了一下,“在、车、里、偷、情。”
时岁不敢想,用尽浑身力气挣扎,但触手可及,全是晏听礼精壮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