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你先回答我。”
那头安静了片刻, 才反问?:“是又怎么样?”
时岁胸腔重重起伏一下。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
被打断。
“我再给你三秒时间。”
“你猜这扇破门,能不?能挺过?我一脚。”
“三。”
“二。”
熟悉的压迫感将她席卷。
类似于大学时期,他逼着她去后台,去教室接吻, 或者在晏家上.床。
时岁又气?又委屈,不?敢赌他的下限,还是抬步去开了门。
已?经临近十二月。
最近几场秋雨连绵不?绝, 晏听礼进门时,黑色长风衣沾染外面的寒冽,冷意扑面而来。
他看着她。
眼眸温度更低。
“砰”一声。
门关上。
他满身风尘仆仆。
时岁猜测,很可能是出差刚下飞机,就直奔她家,再开车来苏市找她。
刚站定?,晏听礼就两步上前,冰凉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疯犬一样将她扑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沉沉的吻,裹挟着渡过?来的寒意,狂风骤雨般落下。
这只是最普通的连锁快捷酒店,床铺撑不?住他精壮的肌肉,重重回弹,发?出“吱呀”的响动。
旁边就是李廷言,酒店隔音也?一般,甚至还依稀能听到隔壁的电视声。
生怕被听出什么动静,时岁偏着脸不?停去躲,边伸手去推他胸膛。
这个动作显然又激怒了晏听礼,他哂笑一声,指骨卡住她的下颌,舌尖更为放肆地闯进她唇中,用着她最吃不?消的接吻方式。
恶劣地吃光她所有的津液,还不?忘反哺喂给她,逼着她吞下去。
他浑身带着非常诡异的低气?压。
精神?状态也?似乎悬在一线间,岌岌可危。
时岁试图和晏听礼好好沟通,刚要在接吻的间隙刚开口,他便?又堵上来,兀自宣泄潮水般情?绪。
丝毫不?知收敛。
几番来回。
最后时岁实在忍无?可忍,手指揪住晏听礼后脑的发?丝。
另只手冲着他的脸,就扇过?去一巴掌。
但收了力道。
只是为了让他停止这种恶劣行为,连印子也?没留。
晏听礼却像被触碰到什么开关。
手臂撑直,退开些距离。
乌黑瞳仁凝视她,里?面翻涌着湿润的潮气?。
房顶的灯光被他挡住大半。
时岁的视野很昏暗,以为是幻觉,正要细看。
晏听礼已?经将头垂下。
细碎发?梢挡住眉眼,再也?看不?清。
时岁心中咯噔一下。
不?带这么碰瓷的吧,这么轻一巴掌就能把他打哭吗?
“时岁。”他垂着眼睫,突然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骂她,“你就不?是个东西。”
“……?”
荒谬!时岁一口气?憋在胸腔,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刚刚那掌还是打轻了。
刚要还嘴。
晏听礼手指作弊一样掐住她的唇瓣,不?让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