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手术到现在,时岁大概昏迷了两天。
接到晏听礼电话,他们就?心急火燎地,立刻从国?内赶最早最快的一班飞机过来。
到达时,时岁已经从急诊出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两人看得?心惊肉跳,黎茵忍不住捂着脸哭。
但相比一旁不知守了多久晏听礼,他们的状态都算是好的。
刚看到晏听礼时。
他脸色纸一样?白,那双修长的手背伤痕交错,全是新的旧的,一看就?是人为抠出来的伤口。
他坐在离时岁一米远外的座椅上?。
瞳色空茫,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
直到看到他们,晏听礼朝他们深深躬腰,嗓音雪一般轻:“对不起。”
他们来后?,晏听礼便走了,除了让女佣过来送一些必要用品,再没露面。
黎茵不满他态度淡薄,岁岁为了给他挡枪,病床上?人事不省,他身为男朋友,竟然一天多没有露面。
但想到他们过来时,晏听礼那种一潭死水般的模样?。
直觉事情可能又不是她想的这么?简单。
不知道?全貌,还是没法评价。
这种复杂的心绪也不知该怎么?提起,黎吟手轻抚过时岁清瘦的眉眼,怜惜地亲了亲她发?顶,严肃道?:“岁岁,你以后?,一定要先爱自?己。”
这话戳到时岁复杂的心坎。她垂眼睫,不知该怎么?说。
如果让她细细考虑,她真不一定会能做出这种决定。但那瞬间,本?能超脱理智。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就?已经这样?了。
时岁最终轻声道?:“我会的。”
同时刻,几个?街区外的别墅区。
外面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没人知道?。
封闭的地下室内,连声传来惊悚到快要掀翻屋顶的惨叫。
但这处“地下室”,与其叫“地下室”,不如叫负一层。
做了透窗设计,如果正常开窗帘,还是会有阳光透入。
甚至里面的装修也精致如匹,满是舒适梦幻的风格。
但此刻,整个?负一层被彻底封闭。
窗前正对面的墙上?,男人双手双腿被缚,四?肢大开,捆在墙上?。
“可惜了。”晏听礼垂眸,指骨漫不经心把玩手.枪,嫌恶地说,“让你先过来脏了这个?地方。”
说着,他眯一下眼。
对着对面玩笑般,又开了一枪,用了消音器,声音根本?传不出别墅。
西奥多全身发?抖,面色惊惶到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这个?疯子,已经对着他开了八枪。
猫逗老鼠一样?,每一枪都顺着他的四?肢擦过。
刚刚那枪,他甚至感觉贴着他的头皮擦过。
只差毫厘,脑袋就?会开花,然后?炸到墙上?,像是烂掉的番茄。
“别乱动哦。”晏听礼吹掉枪口的火药气味,柔缓道?,“不然我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擦枪走火。”
西奥多还没反应过来,晏听礼举起手.枪,出其不意又开了一.枪。
但这次,不是恶劣的玩笑,因为他感到尖锐的疼痛已经从肩胛骨传来,全身因为疼痛爆出冷汗。
“还不说,是谁指使的吗!?”
“你,”西奥多脸色发?白,“你是怎么?知道?的?”
晏听礼缓缓走近,居高临下看他的眼神,冷得?像是阿鼻地狱来的修罗。
戴着手套的指骨拧起他下巴,轻蔑道?:“就?凭你这个?废物,能知道?我的行踪,敢对我开.枪吗?”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