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栀醒过神,回头,看见手里正提着把雨伞的楚生瀚。
眨了眨眼,看他只有一个人,好像也是出来透气的,她冲他招了招手,跟他说:“你就坐这里吧,这里只有我和唐穗。”
“那我就不客气了。”楚生瀚坐到她对面,把雨伞靠在一边。
“你想吃什么?”姜晚栀指了指旁边桌上的菜单,“我点的不多,你看看再加些什么,我请你。”
隔壁桌没有人,楚生瀚将桌面上的菜单和笔拿过来,细细思考着,又打趣说:“不愧是我栀栀姐啊。”
没一会儿,唐穗回来了,楚生瀚的菜也点好了。
楚生瀚这么一来,姜晚栀立即多了不少兴致,和他聊起天,并让他多点两听啤酒,感觉这雨天所带来的消沉情绪减去不少。
快吃完的时候,楚生瀚好像上来点酒意,话多到停不下来。
姜晚栀也挺爱听的,因为他说的都是组里的趣事,各种她闻所未闻的劲爆八卦。
譬如他正讲到,有一天,某位小演员认错了酒店房间,恰好那个房间的门没锁。进去之后,她因为拍戏太累,顾不得怎么收拾就倒床入睡……
“……然后呢?”姜晚栀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一旁的唐穗插不上话,仿佛一位老奶奶带着两个小孙孙,一直一副慈祥的笑容,默默地看着二人聊个热火朝天。
“然后……”楚生瀚晃了晃啤酒罐,空了,他于是把它搁到一边,“幸好那原房主是个女的。”
“她不是没锁门嘛,因为只是暂时出去一趟。”他继续说,“回来之后,她开了灯,也没发现床上有个人。床上那人裹着被子,睡得特别死,更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下好了,最后原房主上床睡觉,就‘啊’地一声大叫,‘鬼呀啊!救命!’”
姜晚栀愣了一下,随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差捶桌子大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唐穗也抿了抿唇。
“还有,还有个徐霰的。”楚生瀚也来了劲头,比比划划地说。
但说出这个名字后,他没再继续。
他迟疑地看了唐穗一眼,又看了看姜晚栀,随后跟唐穗说:“那什么,唐穗,要不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送栀栀姐回酒店。再说路上一旦下了雨,我这伞还大些。”
听两个人聊着,莫名就cue到自己,唐穗看了眼楚生瀚,又看向姜晚栀。
她这是询问自己意见的意思。
姜晚栀也明白,楚生瀚可能想跟自己爆什么特别劲爆的料,但碍于唐穗在场。
她刚才听得挺开心,此时面上仍挂着笑,于是跟唐穗说:“那穗穗,你先回去吧。今天早点回酒店休息,辛苦了。”
“……喔,好。”唐穗慢悠悠起身,“那你们好好聊,但也别太晚了,还不知道明天的天气能不能拍戏。”
“对了,这把伞我带走啦。”
姜晚栀笑眯眯冲她挥挥手。
楚生瀚扭头望了望远处的天空,跟她说:“栀栀姐,要不我们也走吧,路上再说。看看这乌云,一会儿说不定还要下暴雨。”
“好。”
果不其然,刚踏出紫霄阁,天空就开始落雨点。
楚生瀚把伞撑起来,并笑说:“我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你少吹屁。”姜晚栀笑他。
伞撑起来,她抬头一看,楚生瀚的这把雨伞果然很大,伞下站着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甚至不必担心被伞沿所落下的水珠给溅到。
回酒店的路上,楚生瀚选了条偏道,几乎没什么人。
他先和她扯了点别的。
直到走入一条小道,脚下是坑洼不平的石板路,两侧是朱红的宫墙,规律地排布着石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