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来人,把人赶出去!”
苏落不想再听他说任何话,直接将人轰了出去。
出了院子,苏际捂着被打疼的脸,脸色有些难看,他转身就要离开,结果身体硬生生僵在了原地。
不远处,贺敛站在那,目光沉静地望着他。
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什么怒气,光站在那,就让他后背发凉,开始冒冷汗。
“侯爷……”
贺敛没有质问他为什么从里面走出来,就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一样。
“老实回军营待着,管住你的嘴巴。”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一块重石压在了苏际身上,他额头的汗冒得更多了,却还是想要铤而走险。
“侯爷,你和江姜之间”
他的话未说完,因为贺敛看向他的眼神变了,那是看死人的表情。
片刻后,贺敛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苏际不明白他的意思,是觉得自己清清白白,抑或笃定他不敢说什么。
可这两样都是他无法确定的。
苏家因镇北侯府而强盛,也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覆灭。
……
翌日,江姜醒来后,看着陌生华贵的房间,还是有点回不过神来。
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眼尾莫名还有些灼热感。
他刚坐起身,就看到顶着一双兔子眼的青竹走了进来,看到他的那一刻,那双红彤彤的眼睛里又要往外掉珠子了。
“怎么了,青竹?”
“主子,您受委屈了。”
青竹走到他跟前,蹲下就是低声抽泣。
在他看来,他们之所以能够搬进这座大宅子里,肯定是镇北侯做了什么。
一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主子就要被那么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磋磨,他心里就很是难受。
江姜用帕子给他擦拭了泪,轻声哄道:“好青竹,别哭了,我不委屈。至少,我们以后都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不是吗?”
“可是,现如今我们住在镇北侯的私宅里,别人……”
青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江姜明白他的意思,柔柔地笑了一下。
“侯爷是我们的恩人,至于其他人的想法,我们无法左右,就随他们去吧。”
回京的短短数日,江姜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人情冷暖的滋味,他现在只想身边的人好好的。
至于他的名声,他已经不在乎了。
若是真的要追究,早在几年前,江家被发配的时候,他的名声就已经没了。
“麟儿怎么样了?”
江姜起身,往江麟的房间走。
“小少爷已经没事了,我刚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温习功课了。”
江麟很乖,可越是这样,他越心疼。
他推开门时,里面琅琅读书声停了下来,穿着整洁的小少年扭头看了过来,看到他时,眼眸红了一些,可又很快恢复如常,恭恭敬敬作揖。
“娘亲。”
江姜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脑袋,“麟儿,身体可还有难受,若是不舒服,可以改日再温习功课。”
想到昨晚那一幕,他还是有些后怕。
哪怕是经过多次检查,确定他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他还是有些担忧。
“麟儿没事,倒是娘亲,要注意身体为好。”
江麟眼巴巴地望着他。
就在这时,青竹略带紧张的声音突然响起。
“侯爷。”
江姜和江麟一同看了过去。
一袭青色长袍的男人正跨过门槛,往屋内走来,面容俊美,风姿逼人,冷淡的眉眼落在这对母子身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