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夫还猜着是不是哪位大人送给镇北侯的大礼,但此刻看着侯爷的脸色,他又立刻转了话头,“这...”
“如果闻到这催情香的人心智足够坚定,能够抵抗这般折磨痛苦,也有撑过去的可能,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可能会伤了身子骨。”
贺敛站在原地,如果这件事是任何一个人碰到,乃至于是名义上的他的妻子碰到。
他也不会分出一份心思。
但是...一想到是江姜。
他就鬼使神差的想到以身殉城的守将,以及那天见到的温柔缱绻哄着孩子睡觉的人。
他的丈夫已经去世,他带着幼子孤苦无依,那般柔软良善甚至于有些好欺负。
大夫颤颤巍巍的擦汗,撑着想要跪下去的膝盖道,“侯爷,倒是...倒是还有一个折中的法子,您看看能不能行。”
“说。”
“这催情药从根里来说,就是增强了气血和肾气,所以若是用其他物事来代替...也能行。”
贺敛目光静静的看了他一阵,最终扭头离开。
大夫知道这位侯爷的意思就是默认了,于是颤颤巍巍的喘了口气,赶紧招来自己的小徒弟,在小徒弟耳边耳语了几句,才跟在侯爷身后。
过了一阵儿,那小徒弟抱着个箱子气喘吁吁的赶来,还没来得及吭声,手中的东西就被师傅抢走,“师傅我...”
那一向温吞的师傅挥退他,让他赶紧走人。
小徒弟想到那木箱中放的东西,脸上烧的红彤彤的,心想,这些大人物玩得可真花。
贺敛淡淡的扫视一眼大夫,让他把东西呈上来。
大夫轻咳几声,看着周围的侍卫都恭敬的垂着头,才放心的打开那木盒。
紫檀木的盒子十分稀少,做成这般精致模样更是少见。
那大夫老脸一红,掀开之后说,“侯爷,草民祖上曾经前朝太医,咳咳...主修的就是阴阳调和之道,所以...所以祖上传下来不少这些器物。”
那里面的东西是玉制的,透着微微的温润之意。
贺敛闭了下眼,喉结滚动,“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吗?”
老大夫尴尬的咳嗽,“这种香料,一般是用于审讯的,按理来说不能流传出去,所以.......”
老大夫低着头吞吞吐吐,良久,听见这位一向冷戾的侯爷低沉的“嗯”了一声问道,“别伤到他。”
老大夫诧异的啊了一声,心想,里面那位到底是谁,竟然能得了位高权重的侯爷这么一句嘱咐?
他忙不迭的道,“当然,当然,草民这里的药很足,保准不让那位受一点伤,好好的把这一遭给过了。”
贺敛道,“去吧。”
“这...”老大夫又开始犹豫,他真不知道里面那位是侯爷的谁,就怕莽撞惹到那位。
贺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让老大夫立刻噤声,捧着东西,穿过重重叠叠的帷幔以及重兵把守的地方总算是又见到了那位人物。
这位清冷温柔的美人即使是在如此狼狈的时刻也极为清艳,他大概是忍得太难受了,那双桃花眼含着泪,纤长睫毛湿漉漉的。
他裹上了一层外衫,及腰长的发丝裹缠着,像一只美艳勾人的精怪。
“您...”
他大概是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嗓子太干哑,竟然说不出话来。
老大夫这些年服侍过不少贵人,也算是见过不少美名传天下的贵夫人,但见到这位时还是被深深的惊艳到了。
这位有种跟京中大家哥儿那股子单纯骄纵不一样的气质,带着股子诱人的成熟风致。
大概是破了身子